他先是对着两人说了句,“废物,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然后看向我,“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他还给你的,几个镇联合出钱请我收服那巨人,我不带他回去交代怎么得了。”
这是分明是一场误会,可我打不过他也不指望说服他,咬咬下唇,丢下宝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幸而有草地做垫底,“我求你,就如你所说,我一个女孩子在这儿深山野岭十分危险,其实侵蚀我身心的并非猛兽,而是孤独。我曾经有一只团队,现在我只有大人儿,他单纯,喜欢我,保护我,如果我没有能力抢回我的大人儿,那我愿意求你,求求你放了他。”
“如果我轻易地答应了你,那我的信誉何在……”
“难道一条无辜的性命比不过信誉二字吗?!”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音量渐渐提高,以为这样正义自然会站在我这方。
可惜我太嫩,不通世事,把复杂的事想得那么简单……当然也可能把简单的事变复杂。
“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既然收了雇主的钱,自然要为他们办好事。”公子说,他说这话嘴型和动作都十分严肃,可我怎么有种戏谑的感觉。
我拿出钱袋看了看,里面怎么看也只有粟溪给做防身的一百银珠。镇上的人花了一万金珠请他捉捕大人儿,公子查看了一下今日汇率,金珠与银珠的比率将近一比十,我连零头都给不起。
突然想起口袋里放着十几颗波子棋大小的猫儿眼,这是大人儿让我路上当波珠玩时给的。一手掏出七个递给他,他在手里掂掂,在再光珠下观察,点点头。“我会告诉镇里的人他是无害的,往后你们行事也许谨慎些,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这次语毕,他真的一跃而消失在光珠渐隐向夜空的青光里。我朝着天空大喊一声谢谢,然后道了声再见,光珠还留在原地,从天飘落一张纸条:
光珠是找你的零钱,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你不会真的希望在见到我的。
纸条没有署名,我至此不知他是敌是友姓啥名谁,是帮了我,还是不过是为钱办事,公子是个迷,一直都是。
我朝东北的方向走,果然看到了大人儿,他没有被捆绑,只是晕厥在那儿,怎么唤也唤不醒。反倒是发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串草编成的项链,我用剑挑断它,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扔到老远地方,大人儿竟然醒了。
他对我手持宝剑一副英姿飒爽的女侠风范由为好奇,我笑笑地掐掐他的脸说:“大人儿,耳朵的事就让它这样吧,我们去找我的朋友,我最重要的朋友,然后把你介绍给他们好不好。”
Ps:有人不知道波子棋是什么吗,波子棋就是跳棋,波珠自然就是里面的珠子。话说,真的有人听不懂波子棋吗……我同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