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品树手起插进我的发,连着发根我感到一股拉进,不是很疼但不舒服。习惯性的将耳边的发捋顺,好想骂一句,你神经病啊!却发现从耳朵上抹下一点点血迹。
我小小的“啊”了一声,若不是看到粟溪与由宇的对话已经开始,我一定不会罢休。拉着他外衫的下摆制止他离去的脚步,生生把他拽到了我的身后,打算事情结束后在与他算账。
粟溪先开口:“你今天是怎么了,找到好好了,就算你不表示开心,至少也别给别人脸色不是?!”
“……”由宇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对这样的质问摸不着头脑,然后凉凉地说:“只是没有激动罢了,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给人脸色的意思。”
两句话罢,粟溪垂目思量良久,撩起裙摆铺平椅子之上,在木桌前坐下。由宇依旧站着,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也背对着我。
我心想,怎么转过去了,我看不到你们说什么啦!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我心中的呐喊只有自己听得到,我岂肯如此罢休,匍匐在草丛上一点一点的往哪儿爬,手上还不忘牵着紫品树的衣摆。
他一步一步跟着我的节奏朝同一个方向走,我让他放低身姿,可是他没有。只是他的步履如脚踏飞燕般轻柔,我就在他的身边也感觉不到草地有一点儿颤动的意思。
好不容易爬到离帐篷最近的地方,他们的谈话也结束了,由宇与粟溪一同走出,然后渐远我的视线消失在了夜幕的丛林中。
我爬起身,揪着紫品树的衣襟激动地摇摆:“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们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