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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1)

“你看到了?”话毕,他又说,“哦,对。”“什么对?”“忘了把你屏蔽了。”方潋:“?”温誓解释说:“一般这种我都屏蔽所有分组的,忘了没给你设标签。”“为什么没给我设?”“之前不知道该放在哪个分组,后来就忘了。”方潋哦了一声。“你平时不怎么点赞,我还以为你不看呢。”他含笑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也是很关心我的吗。为掩饰心虚,方潋冷哼一声:“我就是觉得稀奇,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把朋友圈当□□空间用。”“怎么了?我还写日记呢。”方潋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了。温誓现在住在一个老小区里,离南街不远,方潋拐进居民巷,把车停在楼下。下车前,温誓出于礼貌抑或是别的什么心思,问了句:“要上去坐坐吗?”车子熄火,应急灯亮起,方潋拔出车钥匙:“干嘛?你家的猫也会后空翻啊?”温誓不知道这个梗,皱眉疑惑。方潋确实打算跟上去,拉开车门说:“我送你上去吧,看你好像喝多了。”温誓刚要说“没有”,心思一转,又承认道:“好像是有点醉。”作者有话说:下一章还没修完,晚点发。第16章走在楼梯间里, 方潋才想起来问:“那你这几天都一个人住的啊?”温誓摇头:“还有我的猫。”“……我是想问,你这几天都自己换药的?”“对啊。”方潋咬了咬唇,愧疚感涌上心头, 她原本想着温誓那家里又有仆人又有管家的, 怎么着都有人伺候。“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方潋问。温誓想了想:“车厘子。”方潋沉默两秒:“应季的、便宜的。”“那橙子吧,多补充点维c。”“知道了。”走到门口, 方潋朝温誓摊开手,接过钥匙开门。房门拉开,她抬眸看见黑暗中悬浮一抹幽幽绿光,瞬时猛吸一口气, 整个人被吓得腿软向后跌。温誓扶住她的背,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灯火亮起, 小黑猫见有陌生人来访, 踮着脚跑回自己的窝。“它到了晚上是比较吓人, 没事吧?”方潋拍着胸口缓过神:“没事。”她一边进屋,一边快速环视了一圈客厅。如何形容呢,比起家, 这里似乎更像博物馆里的展厅, 柜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件器具,墙上挂满书法字画, 电视机和沙发反倒显得格格不入了。温誓看方潋伸长脖子东张西望,问道:“你找什么呢?”方潋眼里放光:“那只碗呢?”温誓说:“不在这里。”“放银行保险柜了?”“不是,被我埋在地下了。”方潋有些懵:“哪里的地下?”“南蝉州老房子门口的树底下。”“......你在编故事骗我吗?”“没有啊,真的。”方潋满脸写着问号。温誓把腓腓抱到怀里:“坐。”方潋坐到沙发上,看着温誓, 等他给一个解释。“那只碗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 是我外婆的嫁妆, 不小心流落在外头的。”“哦。”方潋挠挠脖子,忍不住好奇追问,“那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放心埋那儿啊?”“其实不贵重,清朝留下来的东西,市价不到二十万吧。”方潋疑问:“可你不是花了一百八十万买下的吗?”“嗯,有个人跟我较劲来着,确实抬得太高了。”方潋不自觉提高声音:“那你还要?太亏了吧。”温誓挠着腓腓的下巴,告诉她:“亏也不亏,那碗本来是一对的,我外公年轻的时候出去创业了,我外婆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孩长大,有一年我小阿姨生了病,需要手术费,写信等着我外公寄过来就来不及了,我外婆以前也算是富人家的大小姐,有傲气,宁愿卖掉自己的嫁妆都不肯和别人借钱。”方潋手撑着脑袋,认真听他讲述:“那后来呢?”“小阿姨没救过来,我外婆身体也开始不好了,等我外公赚到钱回来,没多久她也走了。那个时候我外公再让人去找那只碗,已经不知道转手卖到哪里去了,我也是等了好久才等到。我外公以前老是说,那对碗就像他和我外婆,总有一个得流落在外头,聚不到一起。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心结,我得替他了了,而且,”温誓顿了顿,目光轻轻落到方潋的眼睛里,“我不觉得亏,在我眼里那就是我的东西,花多少我都得带走。”话是含蓄的,但他的眼神太直白了,方潋承受不住,低头躲避。温誓笑笑,又说:“不过后果确实比较惨重,我当时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还是和我妈借的。”方潋缓缓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吗。她问:“那另外五百万呢?”温誓其实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过往经历,但她是方潋,她愿意问,就是对他这个人好奇,这是个好消息。他回答说:“我妈借钱的时候和我谈条件来着,要么搬回家住,要么去家里公司上班,我一想回家住不得和我爸天天见面,所以选了去公司上班。”方潋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那个项目一开始聊得还可以,但对方心里不太看得起我,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方潋插话问:“你不会把人家揍了吧?”温誓笑了:“你当我是你啊,就是甩脸走人而已,不过单子也黄了。”有很多细节他没告诉方潋,比如一开始他是打算忍下来的,但接下来对方提到了秦昭。温澜生把他藏了十六年,他可以被人议论,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说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但他没办法听到别人这么说秦昭。那天去松月茶室取车时,温誓和吴松月聊了一杯茶的时间。吴松月告诉他那晚包厢里的情况,多的她没说,温誓也没问,他也不想从别人那里了解方潋。他能理解方潋为什么会那么用力地掐陆伟的脖子。就像他对秦昭的感情很复杂,有爱也有恨,但他清楚一点,他对母亲的爱,很大程度上是源于漫长岁月里母爱的缺失。他想方潋大概也一样。她也爱着那两个人,即使他们在她的生命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那种爱隐秘而羞耻,痛苦而浓烈,别人不懂,但他明白。天边闪了道光,紧接着方潋听到一声闷雷。她一下子坐直身子看向窗外,紧张道:“怎么感觉要下雨了?”温誓把小黑猫放到地上:“没看天气预报吗?今天晚上有阵雨啊。”方潋瞪大眼睛:“那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温誓不知道这算什么大事,懵怔地眨眨眼。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重,方潋弓背垂下脑袋,说:“我下雨天开不了车。”温誓愣了愣,没有追问原因:“那我叫辆车送你回家。”“不用。”方潋招招手,让他坐回去,“应该下不了太久,等雨停了我再走吧。”“你今天的药换了没?”她问。温誓摇头。方潋坐到他旁边,拿起茶几上的药和绷带,问:“要怎么做?”温誓找出涂抹的膏药和棉签棒递给她。方潋先替他揭开纱布,被烫的那块皮肤颜色变深,起了小水泡,根本没好全。方潋看得心脏都揪到一起去,咬紧后槽牙强装镇定。“就这样你今天还喝酒?万一医生给你开了头孢呢?”她忍不住埋怨。两个人离得近,方潋一抬头差点撞到温誓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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