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心里一咯噔,心虚道:“因为洛城是我的大本营啊。”“那里还有百里周一。”宁憧不会这么轻易被糊弄过去。鸽子见宁憧紧紧盯着自己,扛不住举起双手认输:“我说我说……是因为你爷爷。”爷爷?宁憧一愣。中介慢慢回神。他看着两人,疑惑不解:“先生,雷小姐?你们还没走,需要我帮你们叫车吗?”“不用。”宁憧确认他没什么后遗症后,和鸽子往外走去。边把手里的菜丢给鸽子。“边走边说。”走远后,鸽子才慢慢解释:“你爷爷,嗯,就是宁善天师,他和封爻会……你知道封爻会吧?”宁憧点头。当然知道。封爻会,玄门内最大也是唯一的组织,专门对付一些灵异时间,除掉那些危险存在,能文能武,上能接触到禁秘,下能看金算命,也就是外界所说的……风水先生。封爻会――所有脏东西的天敌。但不是所有天师都是封爻会的,也有自己一脉祖传的。这些,都是她在那次撞见那些人后一点点查来的。“你爷爷和封爻会有约定,不许封爻会的其他人轻易进入洛城,他貌似蛮讨厌那群人的。”鸽子补充,“百里周一不算,他是唐家养子。”随后又嘀咕:“我想你爷爷应该是知道他的。”宁憧沉默。其实从前爷爷和封爻会是有来往的。她小时候经常有一些穿着卦袍类似风水先生的叔叔爷爷来家里,和爷爷喝酒聊天什么的,还会带她出去钓鱼。是后来。封爻会提出让她和百里周一结婚。他们才闹掰了。但那之前洛城有爷爷坐镇,也不需要其他人来。宁憧忽然好奇:“怎么隐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你是我爷爷养的吧。”她开玩笑。“……”鸽子当场翻了个白眼。“你爷爷起码得活八百岁才能养我。”鸽子鄙夷,提起原因略微有点不自在,“这些都是,都是我无意间……总之我就是知道,你别问那么多。”宁憧见鸽子要恼了,挑了挑眉。算了,看在他刚才仗义出手的份上,她还是不刨根问底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鸽子转移话题。“去找雷锦吗?”“不去。”宁憧摇头,再去估计就暴露了,她会给雷锦打电话的,“接下来当然是出去玩。”“去哪儿玩?”宁憧睨向他,兴趣十足:“怎么,你好像对我去哪儿很感兴趣?”鸽子嫌弃:“谁感兴趣。”“这不是怕百里周一突然杀回来吗。”他小声道。宁憧噗嗤一声。她大方的给出几张符纸。“喏,刚才的酬谢。”鸽子眼睛一亮,用过一次后他知道这可是好东西。比他自己慢慢痊愈快多了。认真把票收好,鸽子看了眼宁憧的包,忽然问:“那个雷锦给你的,你能不能给我两张?”拉拉链的宁憧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笑容淡了下去。清澈的眼神,莫名让鸽子背后发凉。“你想要?”他磕磕巴巴解释:“我,我就是怕百里周一找我…不要了不要了,别这样看我。”宁憧把包拉好背到背上,淡淡的看着他:“鸽子,别被诱惑吸引,贪婪背后是深渊。好好遵纪守法,知道吗?”“……”他是有那么一点渴望,但也就一点。鸽子懊恼。知道宁憧是为他好,鸽子深吸一口气:“我会的。”宁憧招的车到了。鸽子准备一起坐进去。宁憧瞄了他一眼,鸽子道:“我怕百里周一还没走远,让我跟着你吧,就三小时,后面我自己走。”“哦。”“美女去哪儿?”“餐厅。”还没吃午饭呢。中途宁憧给雷锦打了电话。对方听到临白霖被百里周一带走,沉默了几秒,释然般苦笑:“虽然我看不惯他们的作风,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很遵守规矩,不会对普通人怎么样的。”“你的选择是对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严重。”雷锦只是以为临白霖被人针对,在家里下了什么脏东西,导致他一直破财招灾。谁曾想问题是出在他身上。或许师父在,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宁憧垂下眼帘,遮住复杂光芒,其实她看到了。临白霖身体里,有东西。而且她能看清那东西的模样。只是原谅她的自私,她无法更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宁憧轻声道:“嗯,锦姨你好好休养。”鸽子全程听着宁憧的描述,嘀咕:“我怎么觉得他像是被脏东西缠上了,然后慢慢人格分裂,难怪会变得扭曲变态,这谁受得了。”与其说是被缠上,不如说是……附身。这两个字太过骇人听闻。连鸽子都无法想象到。宁憧点点头:“所以你要遵纪守法。”“把这四个字铭记于心。”“……”鸽子嘴角一抽,好好的怎么就说到他身上了。他一直很遵纪守法好吗。他是遵纪守法的模范担当谢谢!找了家私房菜吃了午餐。时间也差不多了。鸽子见真的没问题,松了口气后道:“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小心啊。”宁憧点头。鸽子犹豫一会儿,咬牙拔下十几根头发递给她。“以后再遇到危险,就用这个!配上黄符攥在手里,三根就能隐身,像上次中招了泡水也能用。”宁憧看着鸽子忍痛割爱的样子。再看看这十几根蓝得发青的头发。这颜色……这功能……她陷入沉思。一分钟后,她缓缓开口:“你……该不会是板蓝根吧?”“……滚!”鸽子气得暴走离开。宁憧欲言又止。其实她想说甘草来着,但这颜色属实不搭边……生什么气嘛真是的,这么看不起板蓝根吗。板蓝根多好的。宁憧耸耸肩走回拳场。侍应生看到她那个热情,端着一堆东西边跟边问,谄媚得像舔狗:“宁姐你回来了啊,中午吃了吗?要不要喝水?厨房刚切了果盘要不要?”宁憧:“……8号。”“谢谢宁姐!”闻声出来的董大山咒骂:“小兔崽子!”“你也去买点吧,记得明天把姚倩送回。”宁憧道,“我要离开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