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为什么要给孔家国公的殊荣,连曲阜的知县都必须指定孔家的人来当,还不就是想通过这个举动拉拢读书人吗。
所以但凡对上孔家的事情,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差不多能过得去就行了。只要能在皇帝那儿有个说法,谁都不会太过计较。
可是孔家这次真的玩得有点大,远远超出了正常官场规则能够遮掩的程度。现在连帮着他们遮掩的人,都要跟真倒霉。
你说你勾结藩王护卫私下买卖军械,看不准时机惹上詹闶这个怪物也就罢了。出了事有人替你们遮掩,可你起码说个实话呀。
当初孔家派来金陵的代表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了,前后的账目加起来拢共六十多万两。查办官员才敢收了他们的好处,帮着改成十几万两。
可现在人家事主站出来了,认定他们涉案的金额高达六百万两以上。不小于十倍的差距,想破头都想不出个哪怕能勉强搪塞的借口啊。
在孔家和詹闶给出的两个数字之间,他们本能地选择了相信詹闶的说法。毕竟新式织机就是詹闶发明的,詹家的买卖规模也非常大,对于其中的每一个环节,自然是相当熟悉。
而且他作为发起索赔的人,是处于被动的一方,肯定要拿出足够的证据。要知道文官们几乎全都会向着孔家,不向着孔家的也会尽可能保持中立,可没谁会给他开什么门路。
正是因为这样一种相信,让他们的心态变得极不稳定。一面恨孔家在这种事上都不说实话,事到临头还要连环做手脚;另一面又恨詹闶把事情捅破,让他们陷于无法自处的危险境地。
当然,对詹闶的恨意肯定会更盛几筹。不管怎么说,从新式织机的发明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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