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二麦这里却不愿意了,出头的正是那位廪生杨戴“老父母,学生以为不妥。杨家从辛家借来的是宝钞,却要用米粮还债,有失公平。宝钞的问题对天下百姓都是一样,为何他辛家就能例外。再者,老父母所定之利钱可否适当下调,杨家承受巨额债务本就举步维艰了,再承担如此之重的利钱,怕是要活不下去了呀。老父母为官一任,是为了代天牧民,岂能视治下子民于水……”
“啪”,董复忍着想打他一顿的冲动,把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堂下生员休得胡言,本官所定之利额已是甚低,且欠款乃杨二麦主动拆借,并无他人威逼胁迫,你如此刁钻狡辩,是认定了本官拿你没有办法吗?”
杨戴神色稍微收敛,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眉毛一挑“学生谢过老父母教诲!只不过此事乃靖国公交待,老父母就如此儿戏吗?”
我艹,真特么有胆大的啊,你怕是不知道正主儿就在二堂坐着呢吧。董复当官也有十几年了,从主簿做到如今的知县,第一次想在公堂上爆粗口。
要不是他对詹闶还算有些了解,要不是刚刚才见过詹闶,还得了詹闶面授机宜,估计这时候多少也得打个绊儿。这王八蛋装模作样起来,还真像回事。
眯起来的双目中寒光一闪,董复已经给这个家伙预定好了未来“你可知道,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吗?靖国公何等尊贵,何等清正廉明,岂会做出这等不法之事,又岂是容尔等用这般腌臜伎俩辱没的?”
董知县越说越气,抓起惊堂又是重重一下拍落“大胆生员杨戴,假借国公之名,妄图横行公堂,威胁左右本官抉择,诋毁当朝国公,你可知这世间还有王法?哼哼,今日事毕,本官说不得要走一遭按察使司衙门,问问他们如何教导出这等狂妄无法的生员!”
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戴自然不会不懂,当即就吓傻了。本以为能借詹闶的名声,吓一吓这个知县,好叫他稀里糊涂地向着自己一点。哪知道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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