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的朝陈宿解释
“我…我没这么想”
声音中是难以抑制的慌乱和惊惶
可在这时，陈宿看着周围人眼中的奇怪目光，似乎又反应了过来
白瓷一般的脸上还挂着泪，他突然无力的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学着池姚将他带离食堂的行为，颤抖而又迅速的将脑袋藏在池姚的外衫下
他呜咽着朝池姚道歉
他说
对不起姚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
“你让他们别那么看我”
陈宿崩溃的将池姚的身子搂紧，力道大的简直让池姚喘不过气
自虐似的，池姚并不挣扎，他回抱陈宿，那人也随着他给予的拥抱而慢慢冷静下来，不过身体还是一直在颤抖
慢慢的，陈宿似乎发出了冬天冷的时候才会发出的上牙撞击下牙的声音，而且池姚看得出来，陈宿不想这样
也就是在这时，池姚突然意识到，也许哥哥是精神出了问题
***
池姚带着陈宿去看了医生，去的途中那人还一直将自己的脑袋捂在外衫下边儿，后来池姚干脆脱了衣服
可脱了衣服还不够，陈宿还非的要感受到他的温度
进了医院以后，医生说陈宿是重度抑郁
还说病人的情况应该持续很多年了，只不过最近突然加重了
池姚透过透明窗户看向外面将脑袋藏在衣服里的人，突然就哭了
他竟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陈宿的怯懦他太习以为常了，以至于池姚总是忘了他原先超市一个有生理疾病的人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凌辱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有可能是一辈子的阴影，更何况是原本就有精神疾病的哥哥呢？
池姚蹲了下来，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可还是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恍惚中，他依稀记起了那夜的陈宿
那人看着他，只开了台灯的房间，光有些昏暗
那人的脸半掩在黑暗下，娇里娇气道
“姚姚，我们试试吧”
当时觉得甜蜜，现在想来哥哥不过是将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哥，可以吗？”
“可…以”
……
“你重一些”
“池姚，你让我疼”
往日听了让自己气血翻涌的话如今想起来却是那样的心惊胆战
池姚说不出话，就在地上蹲着，哭的昏天暗地……
***
红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