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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靳凉和暮沉没有拒绝，跟着百里笙到了皇宫。
百里霄是在皇宫御书房外面的望风亭摆的桌。
只请了苏靳凉、暮沉和周子楚三人，是以只摆了一个圆桌，看着颇为温馨。
苏靳凉注意到，他们虽然只有五个人，但却留了六个位置，空着的那个位置是给肖幸川留的。
若是他也能顺利回来，此时应当就坐在这里。
但此时留在这里的就只有一个空位和一个酒盏……
察觉到暮沉盯着那个席位有些失神，苏靳凉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
暮沉笑了笑，手腕一转将苏靳凉的手握在了掌心。
百里霄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常服，头发只用一根白玉簪束着，看着一点都没有皇帝的架子，分外的亲人。
“子楚还是不愿入朝为官吗？”百里霄笑着问道。
周子楚放下酒盏，笑着摇了摇头“臣懒散惯了，官场还是算了。”
百里霄也不勉强“罢了，朝堂那群一根筋的也确实不适合你。”
百里笙闻言笑着揽了揽周子楚的肩膀“说来，周兄和肖小姐的婚事可有眉目了？”
周子楚垂眸看了看那个空着的座位，淡淡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百里霄看着空位上的酒盏，端起酒杯“幸川他，是我大周的英雄。”说完，一饮而尽。
四人也接连喝了一杯酒，当是敬肖幸川。
喝完酒，席间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还是百里笙率先开口“那我就等着喝你们两个的喜酒了。”
周子楚笑了笑“好。”
“喜酒，记得通知我们。”苏靳凉淡淡道。
她这一本正经的话一说出口，在场众人都看向了她，随即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原本萦绕着一股子哀伤的氛围也被这笑声冲淡了些。
苏靳凉歪了歪头，不知道几人在笑什么。
似是察觉到了苏靳凉的不解，百里笙解释道“苏将军每次一本正经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的很有趣。”
百里霄也跟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吧。”
苏靳凉也不多说什么，闷头喝酒。
几人又聊了两句，百里霄便看向了暮沉和苏靳凉，语气带着几分惋惜“你们两个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两人闻言，都抬起了头。
苏靳凉看着百里霄，似约定，似承诺“若有战，召必回。”
……
一月后，大周的某一处高山上。
这是暮沉和苏靳凉离开曜京后到达的第二个地方。
山很高，山顶甚至能看见大片的云层。
据说，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夜晚，月明星稀，苏靳凉窝在暮沉怀里，从他的大氅中伸出一只手，喃喃道“今天的月亮，也是圆的。”
暮沉垂眸正好能看见苏靳凉光洁的额头，他笑着在她额上亲了亲。
“阿凉以后和我一起，看到的每一个月亮，都会是圆的。”
苏靳凉笑了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紧紧抱住了暮沉的劲腰“幸好，我还有你。”
一生苦短，遇见你，何其有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