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我喜欢的是独孤乔,第一眼见到她,就是心动的感觉,对林倾颜,我并没有这种感觉。”韩云夕冷着脸走在小巷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懂个屁的感觉啊!”白沁闻之大怒:“为师就这么跟你说吧,想当年,我爷爷见到我奶奶的时候,那也是一见倾心,可却还有一位女子,出身名门,为了爷爷不惜与自己的父亲作对,在漫长的相处中,爷爷也与她渐生情愫。一个是一见钟情,另一个是日久生情,这都是情比金坚的爱!”一见钟情...日久生情...都是情!韩云夕蓦然停下了脚步。他目光震颤的盯着地上的两块石头,逐渐陷入了沉思。“不对!”片刻后,他猛的甩了甩头:“我和林倾颜相处不过几日,还没有跟小乔相处的时日多呢,都没日久,哪来的生情,小师父你别误导我好不好!”“嗯嗯,但愿你以后也能这么说。”白沁婉儿一笑,不再多言。......果然,在晌午时分,萧家就接到了皇帝的亲笔密函。因为这纸婚约还未生效,所以也不能下圣旨收回成命。整个萧家,除了萧不悔之外,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而就在这个时候,韩云夕突然不请自来。萧家后院。“云夕小友果然神通非凡啊,居然真的让圣上退了婚。”萧老太爷坐在树下,干枯的手掌摩挲着轮椅的扶手,看向韩云夕的眼神,充满了赞赏之意。“所以萧老先生是否也该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了呢?”韩云夕负手立于他身前,一脸笑容。只要能救回古元的性命,之前他一切违心的做法,也都能够得以宽慰了。“不急...”萧老太爷含笑摇头。不急?!“你什么意思?”韩云夕脸色一沉。“呵呵,云夕小友莫要动怒,老头子我只是有一事不明。”“但说无妨。”韩云夕拧了拧眉心,不知道这老头是要干什么。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萧老太爷缓缓从腰间取出了一枚白玉长瓶,打开瓶塞,里面浓郁的药香,瞬间扑鼻而来,让韩云夕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丹药,我早已炼好,只是在此之前,我必须确认一下,你是否真的要救古元...”萧老太爷老眼笑弯。“确认?”韩云夕凌眉一皱。“当年,毒宗宗主宇文昊遭到逍遥学院几名学子的追杀,身负重伤,据说至今未愈。而你在去年,却于黑沼泽之外传出了重创古元的流言,这枚丹药既可以治愈古元,同时也可治愈那宇文昊,所以你必须能够说服我,你要此丹药,是为了救古元。”宇文昊是被逍遥学院的人重伤了吗。难怪当初我去毒宗时,没有撞上他...韩云夕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看向萧老太爷,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要证明他求此丹药是为了古元...可这该如何证明呢?“有了!”韩云夕忽然双目一亮,脸上笑容瞬间浓烈。“请容我写一纸书信,劳烦萧老前辈拆人将此书信送至山海轩。”“好。”......“爹,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何就不能容忍我与林倾颜的婚事呢?”大殿中,萧不悔还在为了林倾颜,而跟父亲争吵。他们萧家,祖孙三代人,全都是一根筋的。老的倔,小的更倔。萧不悔是真的看中了林倾颜。尽管后者所心仪的男子,并不是他,可他还是心有不服,觉得自己只要再争取一下,或许这件事就有一定的转机了。可偏偏在他过了自己心里这道坎的时候,宫里突然传来一纸密函,说是圣上已经取消了他和林倾颜的婚约。这又怎么能让他甘心呢。“儿啊,那林倾颜是什么样的品行,相信你也早有耳闻...”户部尚书,亦为萧家家主的萧常忠,眼神复杂的看向儿子。“她什么品行?她不过就是有点小性子而已,其实她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啊!”“行!那品行问题,爹姑且不与你理论,但你可知道,她爹是何人?”“她是她,她爹是她爹!”“你混账!”萧常忠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儿子居然眼界如此短浅。宰相林渝,野心勃勃。若非宰相府最强者不过竹翁老头,若是将来有朝一日他羽翼丰满,即便是弑君夺位,他都做得出来。狼子野心之徒的女儿,未来诸事,岂能容得她自己做主?“爹,儿今天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没有圣上那一纸婚约,林倾颜,我也追定了!”“你!”没等萧常忠再次发怒,萧不悔已经转身行出了殿外。“不悔啊...爹当初给你取名为不悔,就是希望你一生坦荡,不会行令自己后悔之事,可你若执迷不悟,看不清这背后利害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追悔莫及的呀!”萧常忠含泪仰天,无奈轻叹。他爹这辈子悔过,还因为那件事而失去了双腿。他也悔过,为此付出了灵根被毁的代价。现在,就连他的儿子也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吗。“这是天意吗?”“这是天意吗...!”萧常忠含泪闭目,表情逐渐痛苦。......“我萧家男儿,顶天立地,爷爷纵使失去了双腿,都没有妥协,我身为萧家子孙,岂能轻言放弃!”萧不悔一路怒气冲冲的走过几个长廊,最终来到了萧老太爷的院前。可当他进来时,视线却是正巧落到了韩云夕的身上。二人相视一怔,片刻后,萧不悔大惊失色:“你怎么会在我家?!”“不悔,不得无礼。”萧老太爷雪眉一皱。没想到这个萧不悔居然跑到这儿来了,韩云夕不由得一笑:“萧兄,咱们又见面了啊。”“可我不想跟你见面!话说你来我家做甚?”萧不悔没好气的走进别苑,丝毫不掩饰对韩云夕的厌恶之情。可当他看到爷爷手中那个白玉小瓶后,脸色却是陡然一僵。丹药...“爷爷你不是说此生不再炼丹了吗?”他无比惊愕,心中悲喜交加,可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暴沉了下来:“难道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