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要娶那日在订婚宴上勾引她的狐媚子。
听说那狐媚子以死相逼……
雪阳买肉串回来,说一个字,雪沫便得给他一个铜板……那可是她的零花钱,分明雪叔给他们两个是一样的,这个小屁孩儿!
雪沫吃惊不已,梦里的东西,还有成真的?
那晚风很大,总是无端吹开她屋子的门和窗户。
赤脚走在木板上,她走去关门,看今晚月色美得难以盛收,不禁心底一片悲凉。
月亮终究是不会懂人的离别苦痛。
阖上门,转身,对上帝非命深沉的眸子。
夜色里,只有窗纸漏进的三分月光。
但这月光足以,足以将帝非命所有的颜色照亮。
雪沫免不了一惊,往后退就是木门,帝非命揽着她的腰,抱在怀里,他的绒袍宽大,轻而易举就把雪沫笼在里面。
贴得太近了啊,雪沫有些惶恐,在帝非命垂头找她的嘴唇时推开他“尊神大人请自重。”
帝非命拉着她的手“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些天没有来找你。”
雪沫默默挣开“倒真的没有关系。”
这截然的态度让帝非命兀地心慌,他甚至以为那真的只是一场梦了“雪姑娘,你说你会嫁我……”
“那只是一场梦啊,尊神大人何必当真呢,梦里都是胡话,听听就好了,当不得真的。”
“你在骗我。”
雪沫郑重地盯着帝非命的双眸“我骗过的男人比星星都多,这么计较的,还真的只有尊神大人一个……大人是忙着肩负天下重任,所以从来不和姑娘谈情说爱么?”
帝非命呐呐“我的确,只喜欢你一个人。”
雪沫兀地心好疼,有些发了疯的想和帝非命紧紧相拥,告诉他,她何尝不是只在心底里种了他一个人的名字。
“男人不都是这样,哄骗人的时候,装得比谁都深情……我不正是看惯了你们这一套,才会和老实安分的雪温尘在一起。”
帝非命走到雪沫跟前来,她差点儿以为自己的话激怒了这个男人,他会甩她两耳光然后夺门而出。
她还是害怕的。
可是,哪怕她的话已经决绝到这步田地,帝非命还是捧起她的手,贴在他心口的位置“你可以看清的,可以看清我的心……”
雪沫不知道帝非命这个大傻子在她的身体里渡神力,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而她的双眼好似能穿透帝非命的胸膛看到那一颗鲜红的,跳动的心脏,听那律动的声音,一点点拼凑出,雪沫这个名字。
泪眼已朦胧,她还是绝然收回手,背对着他“那又如何,让我背负所有的骂名和你在一起,我可赌不起。尊神大人,我想好好相夫教子,你现在算什么?勾引我?反正也不会有人敢指责你什么?那我呢?我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尊神大人可想过?”
帝非命不明白“我们不要去管别人想什么不可以么?如果你讨厌这样不对等的关系,我可以离开帝宫,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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