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掩住檀口,轻声惊呼道:“这个污蔑,也太荒谬了!爷从来就不是好色之人。您放心,妾身知道怎么跟太后说了。”
太子确实性情暴虐,但是,毕竟是夫妻一场,她了解他,太子不是那样的人,更别提好男风了。
何况,她既然是太子妃,太子若是倒霉了,她也不能好。进宫求见太后,是她必须做的事情。
见她相信自己,太子胸中的烦闷焦躁的情绪总算平缓了些,看着她娟秀的脸庞,伸手将傅氏拉到他腿上坐下。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信我,我很开心。”
被他抱在怀中,傅氏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自处,结结巴巴道:“爷,这,这还不到午时。”
她幼承庭训,被母亲和教养嬷嬷耳提面命的妇德告诉她,纵然是夫妻,在白日也不能做这样的亲密举动。否则就是败坏德行、浪荡无行。
见到她紧张得脸都白了,太子觉得败兴无比,缓缓松开她的手,道:“那你好好歇着,佛经抄好你我就拿给你。”
傅氏连连点头。
出了后院,太子只觉得胸中有股情绪在不断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
一早起来发现秦夙希躺在身边的震惊、害怕被发现的恐慌、被父皇训斥的憋屈、被齐王看好戏的沮丧、找不到敌人的无助,这一切的一切,汇集成一股连他都无法掌控的河流,继续发泄。
他知道,再不发泄出来,恐怕他会发疯,做下让他后悔不已之事。
他是一国之太子,又有齐王一党在侧虎视眈眈。他已经被人害了,秦夙希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肯定一定是齐王作为。
太子自己心里清楚,他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而这等丑闻,并不伤筋动骨,却是冲着他的名声而来。除了齐王,谁还会做这样的事情?算了算去,只会是齐王得益。
所以,在这当口,他不能再被人捏到什么把柄。
脚下一顿,他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他快步朝着前院走去。到了汪妙言的院子,头也不回的吩咐:“去!把汪妙言给我找来!”
小兰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太子,看着他一张脸涨的通红,目中的凶光仿佛要择人而噬。她唬了一跳,匆忙应了,赶紧飞奔而去。
汪妙言如今有正经职位在身,眼下正在左右内率府里值守。听到小兰传话,抿了抿嘴,略作收拾就往自己院中走去。
太子突然召见,又是这等情形,她已经作好了受苦的准备。她哪里敢让太子多等?恨不得立刻回去才好。
进了院子,嘱小兰将下人全部约束起来,将院门守好,她才缓步走进房内。
此时快到正午,但太子坐在房中的阴影之中,周围都是浓重的黑暗,看不清面目。只能见到他狭长桃花眼中闪着的精光,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汪妙言定了定神,太子被禁足三个月之事早已悄悄传开,此时的太子情绪不稳,会对她做什么?她咽了下口水,从脊背后窜起一股凉气。
“回来了?”太子冷冷的问道。
汪妙言扬起嘴角,努力展现出最妩媚的一面,款步上前在太子身前蹲下,仰起脸柔声道:“太子爷,妙言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