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辛胤反应,就挂断了电话,她一番话,早已得罪了无数的军部大佬,然而,他们再气愤,再对她咬牙切齿,也得他们有那个胆子和实力来干掉她才行!
没有实力的怨恨,对她造不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南弦歌挂了电话,抱着阿冕下车,一边走,一边将阿冕递给花钰:“带它去吃晚饭,今晚让它跟着我,你也一起跟着,晚宴的服装准备好了吗?记得给我备一套备用的,柳素回来了吗?”
花钰接过并不情愿的阿冕,跟在南弦歌身后,闻言条理清晰地一一答道:“好的老大,除正装的礼服以外,还一并准备了一套相差无几的礼服和常穿的便服,服装配饰齐全,检查过三次,没有遗漏,另外柳素在一个小时前回来过,而后坐了安家的车,在半个小时前离开前往这次宴会的地点,诺兰酒店。”
“我知道了,给我准备晚餐,一个小时后出发,另外将这次参与宴会的人员名单调一份给我。”南弦歌脚步未停,说完后,正好到自己卧室。
“是,老大!”花钰恭谨地垂首,而后等南弦歌进门后才抱着阿冕离开。
南弦歌简单收拾洗漱了一下,而后下楼吃晚餐,吃过之后,很有闲情逸致的,同华夏某位首长通了电话。
“首长好!”她清冽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子蓬勃朝气,听得对面的老者很是欣赏她的神清气爽。
“弦歌啊,私下就不要这么严肃了,说吧,有什么事儿?还需要你亲自来和我这个老首长沟通的?”那头的老者声音很是慈祥,不急不缓的语速不仅不让人觉得不耐烦,反而给人一种亲和感。
“报告首长,恕属下不能从命!零号今天要同您说的事,零号只能以下属的身份来讲!”南弦歌抿了抿唇,严肃地回道。
“哦?那你说,我听着的!”那头的首长疑惑地说道,听得出他已经严肃起来的情绪。
“今,龙焱所属山鹰大队,被龙焱队长辛胤以及他背后的某些军部人员谋算,进入山鹰基地,寻找借口欺瞒山鹰成员,并且动用“东方”,试图窃取山鹰内部所有的军事资料文献以及所有实验报告和进度成果!若非零号恰巧赶到,想必此时他们早已得手!”
“因此,龙焱所属,山鹰大队队长零号,恳求首长,予以辛胤一干人等军事处罚,以此为戒!”她一字一句都强硬地掷地有声,却半点不提山鹰被窥视谋算的委屈艰难,反而令老者对于辛胤等人愈发的气氛,以及对她,对山鹰觉得愧疚。
“此事当真?”老者的愤怒地咳嗽着,然后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可以预见这位老首长该是多么气急。
“零号所言,一字一句,不曾有半点作假夸大!请首长以身体为重!”南弦歌回道,虽是禀告公事,可还是听得出她脱口而出的担忧。
也因此,纵然气急,可老者还是觉得些许欣慰,情绪也和缓了许多,他似乎让警卫给他递了水喝了一口,借此平复心情,而后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和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一次,全是他们的错,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什么也会给你一个公道,倒是委屈辛苦你了!”
老者苍老的声音里似乎有着叹息,又似乎没有。
“零号不觉得委屈,山鹰也不觉得委屈,但,我们只为华夏奉献牺牲,为华夏生为华夏死,我不希望,在我的战士们在前线生死不知的时候,本该是自己后盾的华夏军部,却成为一心算计山鹰甚至想要覆灭山鹰的敌人!这样,零号和山鹰才真正会觉得委屈,心痛!”南弦歌眸光幽远地凝视着窗外黑蒙蒙的天空,那犹如利剑一般的目光,似要穿透这暗沉荒凉的天,劈出一抹光亮来!
“你做的很好,我以你为荣,华夏以你为荣!”老者虽如暮鼓,气势却犹如晨钟,震得人心激荡。
“多谢首长!”南弦歌身躯笔直,面上更是一片沉静坚毅,不为任何事或人所动摇。
正事聊完了,自然就是私事了,南弦歌同这位看似和蔼慈祥的老首长聊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清朗阳光的声音:“爷爷,你还在打电话啊,安家小子的弟弟订婚宴,我反正也是闲着,就先去玩玩了?”
“安家的订婚宴?”老首长反问他。
“是啊,就是那个安彻的私生子弟弟,安彻看样子是准备大办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订婚了,听说两个人感情很好,女方还是什么新出道的明星?”少年的回复,南弦歌轻易就听出他话里隐隐的不解和不在意。
因为不是同一个阶层,所以不论怎样,他都不屑于去了解,去在意,这,不是高傲,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阶级化。
“去吧,你小子别皮痒了惹事儿,不然看你爸怎么收拾你!”老首长嘱咐并威胁了一句,而后就又同南弦歌聊天:“弦歌啊,什么时候到军区大院儿里同我们这些老头子坐坐,聊聊天喝喝茶啊?”
还不等南弦歌回答,就听到那头少年突然惊喜的大喊:“弦歌姐的电话???”
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闹腾,南弦歌捏着手机,无奈地等那头动静小些了,才出言道:“楚风,你又抢楚爷爷的电话。”
果然,随后响起的声音就是楚风的:“嘿嘿,弦歌姐,我错了,下次保证不会了!不过姐你不厚道啊,到了上京也不和我们联系,我们就知道你来了,可你不出声,我们也不敢随便联系你啊,你不知道我们等你电话等的花儿都谢了,你可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