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样推测出来的?”张苍水问,刚才房里的种种迹象也都表明,聂寡妇是自杀的,但是云河却与他们相反,大胆推测聂寡妇是他杀,可仅凭聂寡妇指甲缝里的皮屑和这地里的脚钱,他们还是无从得知谁是真正的凶手。
“聂寡妇的风评如何?”云河答非所问。
这可问倒三个男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看聂寡妇的模样,关于她的是非肯定不少,但这些都只是他们三人的猜测,事实如何,还有待他们去查清。
“张大人,您应该立即派人打听清楚聂寡妇的为人如何?还有打探清楚,平时聂寡妇都与哪些人来往,又与哪些人有过节?”既然三人已经认同她的推测,那么接下来只要她们四人好好配合,她相信聂寡妇的死,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且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云河的话很得张苍水的心,调查工作,张苍水交给了周师爷去做。
该说的,云河都说了,见周师他离开,她又回到房间继续查看。
聂寡妇的房间东西不多,一张木制床,一个立柜,床前一张圆桌,床头摆放着梳妆台。
云河最先看的便是床,一来到床前,云河脸色很是凝重,床上不是一般的凌乱,枕头掉在了地上,被子像团酸菜一样被踢到床尾,床账还被撕出了一个口子。
“你们谁动过床上的东西?”云河沉声问。
听到云河的问话,张苍水的脸色很不好看。
“没有,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许仵作赶紧摆手道。
“那他们呢?”云河指着门口衙差问。
“他们将聂寡妇的尸体放下来后,就被我遣出去了。”
听了许仵作的回答,云河心情更是凝重,这一床的凌乱,聂寡妇的死不瞑目,为什么张苍水他们还会认为聂寡妇是自杀,不是他杀?就因为他们进来时聂寡妇的尸体是悬挂在横梁上,又因为房间里长不到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吗?
“许仵作你真的确定聂寡妇的身体上没有别的伤痕?”云河再次问道。
“她的衣服都没有破,那就是没有的。”许仵作理所当然地回答。
“无知。”云河轻哼。云河转过身继续查看床铺。
见云河如此仔细地查看现场,张苍水不禁汗颜,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查案竟然如此有一手,她所看的,所问的,都是他忽略的地方。
“你们会将聂寡妇的尸体带回府衙吗?”不知什么时候云河已经察看完床铺,正等着他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