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西坐在副驾驶位上,看在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陷入沉思。她应该是喝醉的吧?对,一定是喝醉的,不然怎么会脸这么红这么烫,脑袋一片混乱呢?
从被容易灌下酒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酒意早就褪下去了,现在补扇一巴掌会不会太迟了?嗷嗷嗷!没脸见人了啦!
容易很悠闲地开着车,偶尔向旁边的人撇去一眼,然后弯弯嘴角,两片薄唇红艳似火。“夫子美人,我们比赛爬山吧。”没人反对,于是两人继开车绕外环一圈后又开始了登山大业。
这个新年过得很是充实。
“夫子美人,你可以考本驾照了。”
“那边景色不错我给你拍张照。”
“腿好疼,扶我一把吧。”
……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思考,等他们回到车里的时候,孔子西终于开口了:“我想回家。”
“好。”容易依旧笑容灿烂。
孔子西回去将行李打包好,容易开车将她送到小巷口。两人沉默了许久,容易突然轻笑道:“没关系,反正没多少时间了。”他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是新年礼物兼压惊赔礼……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半年,千万不要在我回来之前就和野男人跑了。”
“某人……”她被突如其来的的告别惊得不知所措地呆愣原地。容易忍不住又笑,突然钻出车窗在她的脸颊轻咬一口,然后迅速驾车逃离现场。
孔子西提着大包小包,脚下打着飘回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巷口停了很多轿车,要是平常她会很有闲情逸致地思考一番,但是她现在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继续飘啊飘的飘回去。
她在楼梯口碰到第一个障碍物,没在意,才走一步又碰到一个。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一抬头就被眼前的拥挤情况吓到了。从楼梯口到房门前或倚或靠、或坐或盾了好多——嗯,烂泥。用烂泥形容真不过分,一个个没骨头似的,出气多进气少。
“你们这……”她家被临时征用做聚会场所了吗?
肩上忽然被人一拍,她看到薛廉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佩服道:“小看你了,哪条道混的?”
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眼角瞥到刘星兄妹也在墙角冷冷注视着她的时候,真的惊悚了。她的目光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在场所有人,发现虽然大家都打扮得比较朦胧,但是不管是熟的还是半生不熟的,她好像都认得!
“你们参加了万人长跑?”她终于想到了比较有可能的可能,好像那个长跑的结束点就在她家附近。她掂量了一下屋子的容纳量,扬起笑容,热情地招呼道:“都累坏了吧?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