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渴不渴?我去帮你倒水。”
“躺着不舒服吗?等等,我帮你垫枕头。”
“不可以碰腿,它现在很脆弱。”
……
其他床位的病人看了不免长吁短叹,“谁说年轻人的爱情不坚固?看得我都心酸了。”
“是啊,我家婆子对我最好的时候也没这么体贴啊。”
“我决定不阻止孩子早恋了。”
……
孔子西恍若未闻,但两边耳垂已经红到发烫。她削了一个苹果给某人,某人撒娇要她喂,她只好在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中双手呈上苹果让他啃。“某人,我已经打电话给阿臻了,他应该马上就会到。”
“打给他干嘛?我要和你过二人世界。”容易淡淡道。
心急火燎赶来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陶臻听到这句话默默地离开了。
“你不要胡说!”孔子西咬住嘴唇低声道,“会被人误会的。”
容易低低地笑,没再做声。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问道:“你的腿……是不是欧帝……”
“对。”他笑眯眯地承认,“你要为我报仇吗?”
孔子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里挣扎了许久道:“欧帝还小,我会替他负责……我知道你的,欧帝虽然冲动……你肯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刺激到他……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不起!”
容易神色不变,笑着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以身相许?”
她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这时手机响了,是蔡羽的短信,上面写着:我带欧帝去工作了,你安心照顾病人,我们晚上见!
孔子西于是鞍前马后了一天,终于夜幕降临,她问容易:“某人,那个哑叔呢?”
“他带薪休假。”容易笑。
“阿臻呢?”
“大概被他女朋友缠上了吧。”他继续笑。
“你家还有人吗?”
“只有你了。”他笑得像偷腥的猫。
这时护士送来了出院手续,她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容易,无奈道:“好吧,我们先回蔡羽家。”
蔡羽先一步到家了,看到容易也不怎么惊讶,等孔子西安顿好容易,她才跑来对孔子西沮丧道:“我拍了一天了,那个音乐制作人总不满意。”
“这关音乐制作人什么关系?导演怎么说?”一谈到工作,孔子西立刻全神贯注。
“导演很听制作人的话。”
她皱起眉头,“那个制作人叫什么名字?”
“水源,”蔡羽握紧拳头,眼中闪耀着爱恨交织的光芒,“你说看起来那么温柔一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近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