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利益衡量的,你的眼界太狭隘了。”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这十年来你派来的每一个人都愿意留在我这里?我可没有逼他们。”
“你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
容易打了个呵欠,慢慢睁开眼睛,嘟囔道:“无聊死了,这么点东西也好吵十年。我也无聊,这么无聊的东西听了五年还没听腻。唉,好想知道夫子美人现在在干什么啊。”
“Sun,我刚拿到最新式的便携摄像头,要不要……”
“不要不要,”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夫子美人是个有秘密的女生,要是被她知道我偷窥她的话,绝对一辈子不会理我了,那我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太可怜了,蓝颜就是薄命,唉!”
“……唐少领来的三个人要怎么处理?”
容易摆摆手,“随便随便,这家伙老爱给我添麻烦,就是看不得我闲。”
“其中一个有点特别。”哑叔犹豫了一下,努力挑起他的兴趣,道:“据说是做过变性手术。”
他眼睛一亮,“真的?明天把她带来见我。哦,把阿臻也叫来,该给他点事做安抚一下他焦躁的自尊心了。”
一间同样昏暗的房间,任天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亮,朦胧的月光为他美丽的容颜镀上一层圣洁的光。
“月亮越来越圆了,是中秋节快到了啊。”他轻轻地叹息,“姐姐不知道跑哪里玩了,不要迷路了就好。”
他下床慢慢走向那个唯一带锁的柜子,拿出随身的钥匙打开锁,柜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第一行的黑体字赫然写着“手术风险告知书”。他慢慢抚过这张纸,突然轻轻地笑了,笑着笑着,两行眼泪就从眼角滑下,“啪啦”一声落地溅起一片晶莹。
孔子西回到家里,在卧室差点被绊倒,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任姐姐送给她的丰胸三十八件套从柜子里掉出来了。
每次看到这个袋子她都忍不住黑线,所以干脆藏起来眼不见为净。
她咽了口口水,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眼睛一闭,挣扎道:“是因为任姐姐想知道这些东西的使用效果,我为了帮她才不得不用的。”做好心理建设,她毅然决然地打开说明书。
“任姐,今天不在诊所里看着了?”
“姐我今天心情不好,再给我瓶啤酒。”任姐姐趴在吧台上,眼神迷离地望着手里的空酒杯。“小天,小天……”
旁边的人见她这样,无奈摇头离开。
啤酒一上,任姐姐就大口咕嘟咕嘟地吞咽下去,极致的冰凉让她全身一震,慢慢地舒了口气,慵懒地半阖眼睛。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她眯起眼睛看了半天还是一片模糊,干脆直接接起来,“谁呀?”
“任姐姐,是我,孔子西。”电话那头传来孔子西如水软柔的声音。
“哦,阿西啊,难得你给姐姐打电话,也想念姐姐的鞭子了?”任姐姐低低地笑。
孔子西脸一黑,仍旧柔声道:“不是,我想问一下绿色那罐药膏,涂了之后感觉热热的,会不会有问题?”
“放心,是正常反应,还有不要忘了用皮筋固定,不然效果太好会下垂哈哈!”
“……谢谢任姐姐。对了,任天有在吗?”
“他在家好好呆着呢,但是你现在不要去打扰他。”
既然任姐姐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不会去打扰任天,礼貌地道了声谢,挂断电话。低头继续摆弄起三十八件套。
凯蒂回到家,任天漂亮的脸依然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虽然在电视上看过任天,但是这莫名的熟悉感绝不是在电视上看多了产生的,更像是在什么地方惊鸿一瞥,深藏在心里,经过时间打磨,形成一道浅浅的烙痕。
“啊,我想起来了,在医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