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双腿一曲,正欲脆于地上,却被肖妃一把拦了下来。
“不必如此,有什么就直说,如果是为我好,你又何罪之有!”
苏晨感激的一笑,随即坐在了肖妃为她安排的木椅上,轻声说道:“娘娘身体健康,根本没有感染风寒,前几日之所以会有一些体虚症状,是因为,因为——您有喜了!”
“你说什么?我——有喜了?是真的吗?”肖妃虽然说得很惊讶,可是整个神态却尤为自若,仿佛这个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因为不知道这个消息由我这个刚进太医院里没几天的新进药师来道出,会有多少人质疑,会掀起多大的风波,故而当时,权衡利弊后,我并没有立即道出。
我开的那些个药方,只是普通的安胎药,为了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每一次,我都是明里熬一幅药,暗地里又熬一幅药,方才蒙混过关的,如今,我也不想有所隐瞒,是说出去,让皇上知道这一喜讯,还是暂时隐瞒下去,全凭娘娘一句话!”
肖妃轻轻叹了一口气,赞赏的看向苏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值得尊敬及信赖的人!”
“想必娘娘先前对于自己身体的状况,也是有所感知的吧!”
“你说的没错,有喜这件事,我确实是早就知道了,只是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太医院里的那些人,我怕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情况下,腹中的胎儿会有危险,故而有所隐瞒,而你,表现得尤为镇定,并没有私自向外透露分毫,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也是我的恩人,是我腹中骨肉的恩人。”
苏晨轻轻摇了摇手,示意不敢当。
“只是娘娘不可能一直这样瞒下去!”
“不知苏医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苏晨突然想到了今天煎药之时所发生的那件事,于是轻声说道:“今天,我正在制药房中熬药,不知为何,感觉到特别疲惫,于是,便打了一个盹,待我清醒时,药已熬好。
可是,当我走到门边,眼神匆匆扫过那个扔垃圾的木桶时,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小小的黄色碎片,因为打盹前,这木桶是被我清理干净的,所以里面并没有扔进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在过去了一小会儿后,便会发现这种奇怪的东西呢?
很显然,那时候,制药房中仅仅只有我一人,并没有别人中途进来过,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些黄色的碎片是用来包药的,由此可以肯定,有人趁我睡着时,偷偷进来在这罐子里下了药。
虽然我每天在制药房里煎的药都只是摆摆样子的,可我也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下的是什么药?有什么目的?
于是,我用残余的药汁做了个检测,居然发现这里面居然混进了水银,要知道服用这种药后,可引起女子不孕,当然,最重要的是,此药是绝对有毒的,虽然只是小剂量的,可长期服用对身体的影响是巨大的。
我想,一定是有人害怕娘娘得宠后,会怀上龙种,所以,便想出了这个办法来。”
肖妃轻轻点了点头,自语道:“还好我入得宫后,一直以来都很谨慎,吃的食物都是由锦华宫内几个亲信动手做的,故而没有着这些恶人的道,不过,我更庆幸的是,居然遇到了你!”
“娘娘,为了引出那个加害您的真凶,不如在这病上面做一番学问!”
第二天,肖妃突感身体不适,命人急急到太医院里传唤苏晨,待她至锦华宫内为其把过脉诊过病后,苏晨神色忧虑的走出了大厅。
当她回到太医院后,发现大家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打量着她,大有看好戏的意思,于是,她便垂头丧气的拉住急急奔来的小锦,示意他回房再聊。
“到底怎么了?听说那个肖妃的病又有所反复,太医院的那些臭老头硬说是你医术不济,方法不当,才会令其病情反复的,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呀!”小锦焦急的问道。
苏晨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小锦你听好了,今天我告诉你的事,你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明白吗?”
小锦疑惑的看向她,摸了摸后脑勺,迷茫的询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