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凝居然借花献佛!他本来想当生日礼物送给何丝灵的,这下好了,计划全泡汤了。
“纪凝……”宋喻的脸黑成了一条线。
“丝灵,再不起来吴煜演唱会的门票就飞走了!”纪凝拿着门票在何丝灵的鼻子上刮来刮去。
何丝灵被她弄得鼻子发痒,“啊切”,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眯着眼,看到宋喻那张黑成锅底色的脸,何丝灵瘪着嘴呜咽道:“主啊,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又见到这张倒霉脸了!”
宋喻的脸越发的黑了。而且,黑中带着铁青。
“臭丫头,一大早的会不会说话啊!”宋喻撸起袖子,要去拎何丝灵的耳朵。
纪凝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纪凝甩了甩,被宋喻的鼻子咯的酸痛的手指,将演唱会的门票塞到何丝灵的手上。
“这是你这一大早看到那张晦气的脸的报酬!”
“纪凝,好好说话,谁晦气了!”宋喻捂着鼻子,愤愤道。
看到演唱会的门票,何丝灵刚有些拉垮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凝姐姐,你就是我的福神。这票,我淘了好久就都没买到。姐姐,有什么要我做的?”
“林雅发烧了,你按照昨天的路径,把她送到刘医生那儿。”纪凝把车钥匙甩给何丝灵。
何丝灵理了理头发,径直去了对面的车上。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着车把林雅带走了。
“为什么她没发脾气……”宋喻一脸莫名。
“女孩子,只对能发脾气的人发脾气!”纪凝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宋喻,“kris,走吧。你也得去医院做检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宋喻傻傻的站在车外,和莫黎挥手道别。等到车开走了,他才反应过来,追着车跑了一百多米,“等等,我还没上车呢!”
医院门诊的点滴室,林雅百无聊赖的盯着悬在头顶处的点滴瓶。何丝灵双手抱膝,蜷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嘴里不停的喊着宋喻的名字。
她的唇角轻微上翘30度,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林雅也能感受到,她正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而这个梦,和宋喻有关。
“真好!”林雅羡慕的自语道。鼻子却不自觉的酸了。
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甜美的睡一觉。梦里,全是甜甜的美好。
想到这儿,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和她无关,但又很悲伤的梦。
梦里,一个11岁的男孩儿在简陋的屋角处瑟瑟发抖。尽管是数九寒冬,他依旧穿着夏日破烂的背心。
他的脸上、手上、腿上都有刀伤。他害怕的躲在墙角,而屋子的正中央,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正侵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
女孩儿拼命的尖叫,希望有人能够来帮帮她。她瞥见了缩在墙角处的男孩儿,她那祈愿的眼神还是打动了男孩儿。
男孩儿鼓起勇气,拿起棍子,往那壮汉的后脑勺处狠狠打去。
血,猩红的血,铺了满地。
男孩儿怔愣的看着手上那个沾着血迹的棍子,不知所措。女孩儿得了自由,便像疯了一样的喊道:“都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之后,男孩儿被少管所的人带走。因为沾染了人命官司,男孩儿的父母主动和他撇清关系。
男孩儿自此在少管所待了一年多,然后,在某个冰雪融化的春日,一个拿着口风琴的中年女人将他带到了琴室,笑道:“你这双手不弹钢琴,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