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送我来的下手。他说‘夫人可要孩子顺利出生便带着这个一起进棺材,一月之后便可打开。切忌把您的遗体焚烧或提前开馆。’老爷可否试一试?若能成功我也会满足的离开了。”辛茹看着金向,一脸的期待混杂紧张。手里掏出一块白布包着的巴掌大,几根手指长的东西。她嘱咐道,要等着开馆才能放下去,在此之前不能打开。
哪有人能让人起死回生?就算季家的人偶,最多也活不过几月,时日再长,可就不好说之后的人偶,算是什么了。而让人起死回生?可是邪术?
“若这是你想的,未尝不可一试。”可他不怕。
翌日,金向便吩咐人准备着。还好这还是祭奠的头七,不算真的埋葬。
有不少人来走情,虽然金家比不上陈家的财力,但是论起善事来,陈家可是要逊好几筹。
于是,该说的也说了,该问的也问了。金向亲手给她戴上斗笠,在城里城外游玩了一日。这是最后的时日了。几月来笼罩金府的杂事阴霾,好像突然消失。
在纸偶送来的三天后金向亲手烧了它。原本苍白的皮肤瞬间变得焦黑,姣好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人偶一点点被火焰吞噬。金向不忍心看,闭了眼,转身背对。
浑浑噩噩,在一个月之后,果真从棺材里传出一阵阵婴儿的啼哭。金向打开棺材,却也只看见一个纸扎的小婴儿,哭声也不见了。无奈金向也只好先将小纸人抱出,日夜供奉着,心里却不是滋味。过了七天,小纸人就像活了一样,居然开始长大,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仅仅三月,就为豆蔻年华了。金向在欣喜之余,又恐担心时间在她女儿身上过的太快,她会太早的死去。对于妻子的思念早已寄托在这个女儿之上,自然是不舍的。也罢,这本就不是血肉之躯。
“爹爹!女儿出去玩玩好不好啊?嗯,你让我出去玩玩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娘的秘密!好不好嘛女儿整日待在府上好无聊!”由于这三个月来,金向迫于种种没有将女儿的信息透露出去,自然也就没有教她太多,也没有让她出过门。虽然是纸偶,可若不告知他人,却是没有人能瞧出来。
“好好好,你叫两个姐姐陪着你。”金向挥手叫来两名侍女,交代好一切,看着她们笑嘻嘻的出了门。金向便琢磨起来,秘密?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关于辛茹的秘密?不过可以的话,他也想这个女儿永远待在他身边,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找到良人…也算是不负爱妻。
可是,这一日,女儿却再也没有回来,连同那两个陪着去的侍女也不见踪影。当天金向发疯了的找,派出了所有的下手。找遍了整个城,问遍了所有人,城外十里地都翻遍了,却连个线索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待他回到府上时,只看到漫天火光,和黑压压的人群。什么都没有了。
金向笑笑,看着来来往往救火的人,转身离开。
隔日,大火已熄。金家不存,里面的财物被洗劫一空。人们只在回忆中想起金向这个会做些善事的好商人,至于他在哪儿,谁管他呢。至于那些看到纵火犯的人,人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感叹于世事无常,金家招惹了不该招的人吧。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老人笑笑,“今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
夏阳目送老人下楼,旋即看着唐逸:“那个女孩的样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唐逸点点头。
“这个结局,可不是什么好结局啊。”夏阳看着台下唱戏的角儿。
“这可不是结局。”唐逸嘴角一勾。夏阳看他,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的好看,他跟台上男扮女的角儿表现的阴柔不一样,阳光帅气,冷静沉着,十分容易博得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