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丹青却不回他,依旧是将脸埋在膝盖里,不说话。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理论!”左安见丹青越发安静,心里越是难过,说完,转身就要走。
却被丹青伸出手来,拉住他的衣角,声音有些淡淡道:“没有人逼我。”
“丹青,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左安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丹青,心疼道。
“西臣,你知道的,只要我一天是临海公主,我一天都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丹青说这话时,眼中满是哀伤,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带着挣扎的绝望,亦或是苦苦支撑的希望。
“丹青,你跟我走,好不好?”左安咬了咬下唇,握紧拳头,俯下身来看着丹青,恳求道。
丹青心中一惊!她抬头看向自己这个儿时的玩伴,那个小时候哭哭啼啼的男孩好像不一样了。
“丹青,以后我就做你一个人的护卫,我们去一个陛下太后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这样你就不用嫁给慕容垂了。”左安情绪激动,他伸出手来揽住丹青是双肩,在她耳边说道。
“西臣,你放开我。”回应左安的,不是同样的热泪,而是冰冷到如冬日积雪的声音。
左安还是松开了她,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好像全身都笼罩在灰暗中一般,他抬起头来看向天空,将涌出的眼泪生生倒流了回去,才看向丹青,苦笑一声道:“我以为只要我愿意等,五年,十年,二十年,你终究有一天会接纳我的。”
丹青偏过头去,不愿与左安对视,她实在是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感情纠葛。
“我记得你从燕国回来的那年,你脖子上没有戴那枚玉观音坠子,你是将它送人了,对吗?”左安看着丹青,问起这些年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丹青听左安提起那枚观音玉坠才别过脸来,喉头涌动了一下,终究是回他道:“是的。”
那枚玉观音是当年他们在红叶寺玩时静慧师太给的,他还记得当年静慧师太对丹青说,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喜欢的人,你想与他共度一生时便将这枚玉佩送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