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想来，当时的赵念念必定是绿裳所幻化，而且绿裳也说过在来到这个世界时，被蛇王控制住，做了他的傀儡，还为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果然是一个恶毒的狐媚子，怎么变，也变不成一个好东西。
“师兄你说的，我觉得很在理，当时赵念念硬拉着我去一家荒僻的饰品店，她当时的表情古怪的很，现在想来多半是绿裳幻化的，也怪我学艺不精，没能揭了这女妖的真面目，才会被她带入蛇王老巢的，当时也真够愚蠢的。”苏锦绣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脸上带着少许的懊恼，如果，她在山上时好好学习，就不会这般弱了。
听后，姜煜景的薄唇弯起了一道淡淡弧度，面上却仍是清寒，“知道自己愚蠢还有救，以后更得勤加练习。”
苏锦绣忙不迭地点头。
而夜未央的眸子却是愈加深邃了，想到那日的恰逢，那日的结界，他的眉头蹙得更加紧。
这个绿裳，在那日过后化作原型一直跟在苏锦绣身边，也是跟到家里来了，他当时见她来者不善想要把她赶走，却是被她那句亲人给绕进去了，而她当时也说了，她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就被臭蛇控制着，所以，偷盗碎片，还有那日的调虎离山，也定然是蛇王吩咐她做的，再一想在臭蛇巢穴处闻到的绿裳的气息，有一些事情不必多想，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个绿裳果真不是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念在他与她同族的份儿上，他早就将她打回原形，让她自生自灭了，而在这样一个世界，能找到同一时代来的妖怪真的不容易。
他的眉头蹙着，眸底却是更加深邃，也是愈加冰寒。与苏锦绣吵架时，竟然为了气她，而把绿裳留了下来，这一举动无疑是埋下了一个隐患。
不过还好，苏锦绣没事……
其他的表情，眼神在绿裳眼里都无关轻重，可是，夜未央那冰寒审视的表情，让她心头一痛，而这种审视，又在方才转而一变，变成了一种笃定，还有一种讽刺，她的表兄，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竟然也不相信她，她紧握着自己的指尖，面色更加苍白。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值得信赖的，因为，姜煜景都说对了，这些全都是她做的，而且她在很早之前就与蛇王有了来往。
那日将苏锦绣引入蛇王老巢，一方面是受了蛇王的指使，而另一方面也是出于私心，想让这个女人永远都出不来，最好死在蛇王的老巢里。
可惜，想象总是比现在美好一些，尽管美好，却不是真的。
她的眸子一横，一点一点支起重伤的身子，她绿裳就算再不济，在那个时代也是狐族的公主，她怎好如此狼狈，让旁人看了笑话。
而这些事情，就算她闭口不说，也终究掩盖不了的，她微抿着红唇，就像豁出去一般，直直地看向姜煜景，本是一双妩媚的流彩双眸，此刻，却是布满了坚定，如此，那就让她在今日做一个了断吧，是生是死，都没有夜未央凉薄的一眼更让她心痛的。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而我早已与蛇王勾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