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样,我可是相府的二小姐,谁敢给我眼色看。”周画溪浅浅叹了口气,只是小小年纪,看的人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我嫂子就好了,还能带我飞。”
“小姑娘家家,稳重点。”沈愿棠看着周画溪,好像看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心里忽然间酸涩,“想吃什么?让下属们去给你做。”
“没什么想吃的,就是找不到你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沈愿棠没有接话,她似乎陷入了某个久远的回忆当中,只是那回忆似乎并不怎么令人开心。
要不然主人也不会露出那样令人伤感的眼神。
玄度示意周画溪推她醒了说话,不要老是走神。
“我有些困了,画溪,你先回去吧。”
“这么早就困了,你是猪吗?”
沈愿棠只是笑了笑:“那你愿意和猪做朋友吗?”
周画溪想了想,诚实摇头:她不愿意和猪做朋友,因为猪吃的太多,容易抢好吃的。
沈愿棠将手里刚剥完的橘子放到周画溪手里,捏捏她的脸蛋,笑了:“回去吧。”
送走周画溪,玄度有些好奇:“真困了?”
沈愿棠看着他,眸色深沉:“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
“周远之既然从前世而来,那么今生的亲人,是他的亲人,还是原身的亲人?”
玄度沉默,对沈愿棠忽然的疑问有些不解:“我们只是比旁人多了些记忆,其余的并无不同。为什么会这么问?”
“周远之曾为了叶染眠和他的祖母闹翻,可是我看他前世并不像一个这样的人,还以为是血缘浓度不够。”
“远之...”玄度轻轻皱了眉,像是有些纠结,“其实他骨子里是有些冷漠的,我也曾好奇叶染眠是怎样让他甘愿臣服,只是问了多次,什么也没问出来。”
“原来玄度大师也这么爱八卦。”
“恩?”玄度愣愣的转过头,瞥见对方眼中的笑意,无奈沉了口气,“又拿我取乐。”
一个属下过来,撤走了旁边木凳上的果盘,送了件新的厚披风上来。
沈愿棠摆摆手拒绝,将身上那件连同面具一块摘了下来交给他拿到房中放下。
玄度坐在一边看着,感叹这‘家教’可真是好。
“过几天我生辰,要不要来玩?”
“我可没钱送礼物。”
“没关系,你不是还有这座院子吗?”玄度四处扫量着周围的环境,甚至站起身检查桃花的花心有没有虫子,“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我这人向来宽厚,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大师觉得勉强还是算了。”
“终归是沈宗主一番心意,怎么会是勉强?”
“不,它旧了,配不上您这样的大师。”
玄度实在忍不住,叉腰仰天哈哈大笑:“有意思,很久没和人这么斗嘴了。”
“你不妨去宁国,辅政长公主寒玉能陪你玩个痛快。”
只见玄度连连摆手:“那位殿下花心的很,我可不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大师怂了。”
“胡说,是敬佩所以不打扰。”
“看来我不值得大师敬佩,否则怎会一直过来说玩笑话。”
“你是旧友,意义不同。”
沈愿棠笑着轻轻摇头,起身打算回房间:“那就让你的旧友再入梦看看吧,我想知道他们后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