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夏青鱼久违的沉下意识感受一下自己的修为,虽然现在没看到突破的希望,但总归是个办法。
他转向苏玫,笑道:“值得一试,应该有成功的可能。”
若是他突破帝境,一切都好说了,无论是天宫的改革也好,府院也好,不过都是一群弱者,持强凌弱,夏青鱼最善长的事情。
“若真的成功了,那个不服锤那个。”夏青鱼与苏玫保障道。
苏玫笑着与夏青鱼击了一下掌,啪的一声,声音很清脆,笑意压抑不住的上浮,“把他们头都锤掉。”
方儒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们刚才有没有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难不成刚才的口舌都白费了吗?
自己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他觉得好像做了生平最无用的一件事,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那我先去修行了,若是颁布什么条例之类的记得叫我,平常的朝会我就不参加了。”夏青鱼转头向修行场走去,热爱修行的夏青鱼又回来惹!
这次的目标,时限内突破帝境!
“……”
方儒生摇了摇头,夏青鱼已经消失在了庭院里,看起来一切的商讨已经尘埃落定了,不,这商讨了什么东西?
他叹了一声,“我去做计划了。”
殿下既然把祭祖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他一定要做出成效来,绝不可能坠了天宫的威严。
“做什么计划?坐下打牌。”苏玫出声留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个世界,拳头永远是最有力的语言,你担心不就是因为白帝不在吗?只要青鱼突破了帝境,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那可是帝境,何来的迎刃而解一说?”方儒生觉得现在自己对于修行的认知已经出现偏差,他不安的叹了一口气。“就算真的突破到了帝境,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在这里荒废时间又如何能行?”
“话是如此。”树宗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在灵气场中升起的气旋,夏青鱼已经开始修行了,他只是提了一嘴,没想到夏青鱼就这样准备去做了。
树宗将头颅转了回来,笑道:“可是急也没有办法,以前祭祖的规章照搬就是,总不能衣衣即位之后,便加大礼遇吧?”
苏玫点头同意,“说得没错。”
方儒生咬了咬牙,那能一样吗?以前祭祖的是白帝,天下最能打得,现在的是他的女儿……
这件事就算如此,方儒生转而问道:“那天宫企划的方案呢?”
若单单只是涉及天宫,没有那么大的影响,方儒生准备着手去做也行的通,只要把方案拉的时间长一些,变化小一些,便能预留出足够的退路。
“衣衣有明确的想法,你只要针对性的提几点建议就好。”苏玫道。
她自然看的出,方儒生所忧心之事,究其原因还是白帝不在,他的身影太过伟岸了,即使现在,天宫提及白帝依旧是白昼的影子。
若是白帝开口,恐怕方儒生敢第一个冲上前阵。
树宗笑道:“儒生,你考虑得太多了。”
“就算天宫与府院决裂,也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妖族怯的是白帝,而不是那群家伙。”
方儒生在石桌上坐下,将石牌一张一张的码在身前,“得失的考虑从来是不嫌弃多的,行动之时能多想一步,便多一步的胜算,将一切事情假手他人?不过是在死亡路上苟延残喘罢了。”
他若不考虑得充分些,依靠谁?苏玫吗?
“我知道殿下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也知道苏姨娘与树宗先生有傲视府院的本领,但是这并不意味……”
方儒生码牌的手一顿,“那位夏先生真的能突破帝境?”
“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树宗肯定的答复。
方儒生手指尖不住地点在桌面上,“那便最好。”
“还有一件事,这件事本不应该由我问。”方儒生沉吟片刻,他的确是好奇,几番纠结之下,还是打算问出来。
“苏姨娘,那位夏先生与殿下什么关系?”
夏青鱼在说出修行的方向之后,前往的地方是白衣衣的修练场,而白衣衣每天下午到晚上的时间,都会在修练场之中进行修行,他与殿下共用一个修练场,但苏玫竟然没有任何的阻拦,方儒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白衣衣与夏青鱼的关系有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看不出来?”苏玫对于方儒生询问这件事并不觉得好奇,笑道:“儒生你道行不够啊?”
原本以为是个风流书生,结果是个直脑筋?
方儒生摇头,“苏姨娘何必与在下打哑谜?”
“衣衣到岁数了,自然之事。”苏玫答道。
方儒生咬了咬牙,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颇有几分天地颠倒不切实际的感觉,满打满算也就十多天的光景,这是什么概念?
“这件事白帝知道吗?”
苏玫挑眉,不解,反问:“衣衣的选择,与白昼有什么关系?”
白昼应该是知道,她与夏青鱼联系的方式就是由白帝告诉的,但也如她所说,这些是白衣衣的选择,白昼的意见苏玫选择不听。
方儒生敲击桌面的声音略显得急躁,终了,指头狠狠的打在桌面上,这个桌子的质地有些过于坚硬了,“无论如何,典仪的计划仍旧是需要做的,苏姨娘,树宗先生,在下先行退去了。”
说完,方儒生离开了凝华宫的院子,他在书阁旁还有个小院子,去那里做计划会安静一些。
“这个儒生……”苏玫失笑。
“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先生。”树宗称赞道。
“打牌,还是喝酒?”
“喝酒吧,必赢的游戏我一般不会去玩。”树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