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鱼道:“快了。”
他拿起依旧没有雕刻完的麻将,此时的他,觉得这一天很充实,比上班充实多了,至少上班的时候,他还能每天睡上一会。
夏青鱼一边继续雕刻,一边将神识缓缓探进了白衣衣的寝宫,此时,白衣衣已经换上了宽大的睡裙,正仰躺在床榻上,出神的玩着手机,手机之中正以最快的倍速播放着电视剧,夏青鱼有些明白了,白衣衣每天晚上睡觉的时间都用来干了什么,她为什么能看完这电视了。
算了,算了,夏青鱼收回神识,将注意力转回到身前的石桌上,继续雕刻。
在经过了大半晚上的奋战之后,夏青鱼终于成功了,当初就不该听苏玫的建议用天柱碎片去刻,简直就是一场徒刑。
“我完成了。”
苏玫闻言,将一边喝酒,一边打发时间用数十枚麻将垒起来的高塔打散,准备听一下夏青鱼所谓的玩法。
将玩法简单的教给俩人,他们学得很快,上手本就不算复杂,又都是有修为在身,过目不忘的人,熟悉两边,二人就玩的有模有样了。
“的确比喝酒有意思一些。”苏玫摸上了放在一边的酒杯,准备边喝边打。
“我隐隐觉得,它不是一个单纯放松的游戏。”树宗捻起一枚敲了敲桌面,默默地计算着手中的牌面,挑了一枚打了出去。
夏青鱼目露震惊,树宗这也太无师自通了一些吧?
“既然按照倍数算起,它必然对于输赢有着筹码的计算。”树宗再次敲了敲桌面,眼中一片沉思,“这种设计到筹码之类的,必然涉及到有关欲望相关,最直接的联系,便是金钱。”
“你正常点。”夏青鱼对树宗此刻不断的推测有些害怕,他这么理智的推断到底是为了什么?
树宗笑道:“既然是倍数游戏,那么当然是添上一些添头才玩得开心,只有明确的知道我们输了多少,赢了多少,才会更加引起我们的兴趣,你说是吗?”
“利益永远是最动人心弦的因素之一。”
夏青鱼点了点头,只能说树宗说的没错。
“添头舔头。”苏玫果断的点头,兴冲冲的建议道。
“就那银钱来吧,别的东西也没什么。”树宗建议道,对于他们来说,银钱绝对是身上最没用的东西了,“但是银钱之类的又不痛不痒,谁输得多,下一次的晚上就要谁来倒酒。”
两人如若无人的商量完一切,才转头看向夏青鱼,“先生以为如何?”
他当然没关系了,反正至少不用坐在这里干巴巴的喝酒了。
很快,便开始了下一局。
夏青鱼在接下来的几局游戏中,很容易摸清了二人的性子。
树宗喜欢做大牌,什么难胡,他就越喜欢做什么,只要牌中有影子,不论成败的都要拼了命的做出来。
苏玫喜欢胡牌,但是她似乎有些非……夏青鱼不止一次看见她连续的完整打出了一幅杠子,随摸随打得那种,她就是属于那种不靠思维,纯凭脑热,又菜又玩的那种。
至于夏青鱼,他和这两个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赌神在世,完美的掌控着所有的局势,虽然说以后可能下不过,但是和两个刚接触游戏,又不怎么用心琢磨的人,简直不要太爽,这就是在炸鱼。
一局接着一局,夏青鱼赢得很爽,树宗生做大牌,也赢了几局,最惨的反而是苏玫。
夏青鱼已经快赢得不忍心了,怕苏玫直接掀桌子不玩,他便思索着开始准备给苏玫放一点水。
看着苏玫逐渐高涨的神色,她似乎是快糊了,夏青鱼犹豫了片刻,估摸着苏玫在胡什么,开始一点点地拆牌给苏玫打过去。
夏青鱼拆掉了他的第四个对子,仍在桌子中央,“五筒。”
“胡了!”苏玫兴冲冲的喊了一声。
砰!
一声巨响,石桌砰的炸开,如同被巨锤当头砸下一般,碎的爽利,幸运的是,麻将什么事情都没有。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苏玫的确具有先见之明,知道选用坚固的材料来雕刻麻将。
“……”夏青鱼惊了,这是什么打法?天地同寿式?
同样被巨大声响惊醒的还有白衣衣,她将手机随手丢在一边,慌张的在寝宫跑出来,只见得庭院之中三人正围绕着一堆碎石块,石沫碾成的齑粉正在周围飘摇,夏青鱼与树宗满脸的不可思议,苏玫正得意洋洋的用灵气托着一副石牌,三人相互对视,整个院子里的气氛诡异异常。
“姨娘?”
“先生?”
“伯伯?”
白衣衣依次问过,三人都没有说话,树宗与夏青鱼震惊于苏玫的激动,而苏玫则沉浸在赢牌的喜悦之中。
苏玫笑着向二人展示她用灵气维持住的牌型,满脸的开心:“我胡了,给钱,给钱!”
她苏玫终于赢了,可惜可贺!
夏青鱼瞥了一眼苏玫的手牌,忍不住打击道:“姨娘,只是屁胡。”
“屁胡不是胡?”苏玫没好气地嚷道:“啊!”
我点的我还不知道吗?夏青鱼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帮你胡了一轮,还要搭上一个桌子,与一天的劳作,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弯腰在身前的一堆碎石里扒拉出来几枚银钱,递给苏玫。
苏玫满意的收起银钱,点了点头,依旧维持着灵气保持牌型不散,“这张桌子有年头了,经不住风雨也是正常。”
“??”夏青鱼满头问号,这不是因为你手劲太大了吗?
苏玫不带有任何的愧疚,“应该用残片再雕刻一张桌子,青鱼,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
夏青鱼点了点头,这是在报复我一直赢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