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青鱼无所谓。
白衣衣扫视了一圈,见到数名书生来往较为频繁的一家,门店装修也较为素雅,透过门店,隐约可以见到在厅堂台前摆弄云袖的舞女,彩色的缎带随着轻快的步伐随之起舞,白衣衣的目光刹那间就被吸引过去。
“先生,去那里!怎么样?”
“听你的。”夏青鱼打量了一下门店,对于进入那家店铺并没有实质性的感觉,他又没有来过,也无所谓究竟是谁在歌舞。
两人进入厅堂,殿内熏香的气味更浓,急促的琴声伴随翩跹跃动的舞步,彩袖舞的越发密不透风。
铮的一声。
琴声戛然而断,舞女的面容于下落的彩带之中逐渐漏出,台下爆出热烈的叫好声。
白衣衣看完了一支舞,才依照她仅去过一次的经验,上前一步学着曾经方儒生的样子与厅堂招呼,由殿堂小二领着来到了楼上的雅间,此地比楼下大堂更加安静,屋子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殿内的摆设却不如香气一般素雅,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一张巨大的,鲜艳的床榻在房间之中有些醒目。
雅间中有两扇窗。一扇能够看见来时的街道,此时依旧人烟鼎沸,另一扇,则是能看见楼中央的舞台。
这种布局,只能称赞一句:玩的够花的。
夏青鱼不正经的脑筋此时已经想到了房间的用处,笑着摇了摇头,拉着白衣衣向靠窗的小桌走去。
衣着清凉的舞女正在台前载歌载舞。夏青鱼与白衣衣坐在靠近小窗的桌边,点了一些糕点,搭配淡绿色的茶水,味道甘甜。
“这里还是要适逢节日才好玩。”白衣衣想了一下,虽然她没看过,但是她听别人说过,于是继续说道:“她们会表演的更加卖力一些,观众为了争花魁的打擂也很好看。”
夏青鱼对争花魁这件事情也比较感兴趣,比较雅一点的方式也只是动动笔墨,花花票子,修为再高也不能上台前展示自己强大的修为。
“先生!”白衣衣再次喊了一声,指着新登场的女子,在台前新登场的女子打扮是一种淡淡的素雅气息,脸孔柔弱,欲拒还迎,狭长的眸子流动丝丝媚意,抱着琴坐在台子中央,软弱无骨的身形与巨大的琵琶相比显得瘦弱不堪,颇有些娇弱美人的韵味,随着指尖在琵琶上揉按拨动,一曲清脆的乐曲在台上响起。
“就话本故事来讲。”夏青鱼一本正经的摇头道:“衣衣坐在我身边,所以天下的一切女子都是不如衣衣的。”
“先生为什么要在夸我的时候加一句话本故事的形容?”白衣衣笑着推搡了夏青鱼一下,转过头来继续听着台中的乐曲,“弹得真好啊。”
这个房间在众多雅间之中显得有些过于另类了,就是是来看歌舞节目的一般,她们的歌舞的确非凡,但夏青鱼的眼神明显不在此,他大半大目光都落在聚精会神地看向台中表演的白衣衣身上,她的身形此刻要远比台上的家伙耀眼许多。
夏青鱼细细打量了一会,手绕着桌子下,轻轻抓住白衣衣的柔荑,软弱无骨,却温热的令人心生躁动。
手突然被夏青鱼握住,白衣衣在台前收回目光,好奇的看了下夏青鱼,见他只是在笑着,又迅速将脸孔专向台间。
一直在注意白衣衣面孔的夏青鱼,可以清晰地发现,在淡淡的水粉妆容下,悄悄飘飞而起的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夏青鱼只是如此握着,安安静静的陪在一边,看着台上的歌舞。
夜逐渐变深,大堂中人影攒动,逐渐散去,气氛逐渐安静下来,接下来的时间,大概是准备进行花巷之中真正的营生,舞台之上的舞女退去,琴声逐渐转得轻而缓,如安眠曲一般迷离在逐渐暗下去的厅堂之中。
“衣衣,结束了。”夏青鱼轻唤了一声。
白衣衣摇了摇头,“先生,再呆一会。”
“明天不是还要朝会呢吗?”夏青鱼不得不说些丧风景的话。
“朝会之前回到宫中就可以。”她裙装下光洁的小腿轻轻敲打在木椅上,耳朵之间隐约能听见在楼层各间穿来的细碎的耳鬓厮磨之音,悄脸红了片刻,向夏青鱼询问道:“先生,出去走走。”
长街上只有零星的路人,随着两人越走越偏,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后,夏青鱼干脆带着白衣衣翻越了白樽城的城墙,两人在旷野外缓慢的行走。
月光溢彩,风声相和,旖旎的气氛在二人之间逐渐变浓。
白衣衣身上的幽香不住的向夏青鱼的鼻子里钻去,轻薄的裙纱随着风飘起蹭在夏青鱼的手腕上。
恋爱的酸臭味已经溢满夏青鱼的心间,他喜欢现在的感觉。
“先生?”
“嗯?”
“天宫之上的规矩很多……”
夏青鱼没有作声,微偏侧着头见着白衣衣欲言又止的模样,夜风缭乱发丝,此刻竟有些别样的美感。
白衣衣向往道:“我想多和先生相处一会,而不是独自去房中睡去。”
夏青鱼失笑,轻轻拍了拍白衣衣的额头,将碎发打理整齐,“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你啊。”
白衣衣理直气壮般的委屈,“我想和先生一起居住,每日醒来的时候看见先生,但若是未成婚的话,他们会看不起先生的。”
“……”夏青鱼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思索不能,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轻敲了敲白衣衣的脑壳,“以后好好修行,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的,”
“先生?”
夏青鱼失笑,握紧白衣衣的手继续向前走去,“以后我陪你一起修行,晚上的时候安心睡觉。”
白衣衣说得很委婉,但夏青鱼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大致是什么。
“这也是话本故事之中看的?”夏青鱼走了几步,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在未开府的时候,会有女官教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