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殿内充斥着白衣衣神情激愤的斥责之声,回音四散。
“殿下。”片刻之后,郑老站起身,先是恭恭敬敬的做了礼,“事发突然,我等正在商议事情,并等待白帝出面住持大局,绝非神色沉迷,关门避事之辈,虽有不妥之处,可我等皆是为了天宫,为了天下黎民。”
“是吗?”白衣衣侧头,审视着在身前不远处,抱拳低首的郑老,冷然道:“凝华就在白樽城内,所行进路程不过盏茶时间,各位叔叔伯伯为何无一人通知凝华,反而在此地闭殿议事?所谓如何?”
“……”这一切都不是白帝安排好的吗?郑老心生燥烦,被一个小辈如此诉说,却依旧不得不垂头以应:“是我等失职,理应请杨后出面住持大局,今风波未定,宫宇繁忙,故我等关闭殿门,恐有生事端。”
“郑老所言甚是。”白衣衣出言称赞了一句,便紧跟着说道:“如今父亲遇刺,吉凶难料,宫内繁忙,宫外有流言四起,此时天宫不可一日无主,以察是非调度,凝华虽无才德,却甘愿为此事奔波,不知诸位叔叔伯伯有何看法?”
白衣衣用的是父亲,而不是白帝,她在用侧面的言语告诫宫殿之上的众人,她白衣衣是天宫的公主,是天宫的正统继承,她现在有权利来暂代权柄。
白衣衣现在就在阶前,再向上踏去,便是象征白帝权力的王座。便是这天下之主,哪怕只有几天。
“此事不合礼法。”郑老眉头皱起。快速而急切的连声道:“于情于理,就算暂代白帝之位,此事也因该归于安华殿下,况且白帝修为高深,仅仅是受伤远不至此,此时还是等其他几位殿下归来再做决定。”
“荒唐!”白衣衣高声喝道:“事发突然,需要人手安排调度,大哥距离天宫遥远,不能及时赶来,此事一拖再拖,你是何居心?!”
“杨后就在宫内,若要论及暂代,为何不请杨后出面?”
“母后喜好安静,不原抛头露面,如今天下动荡,需要有人坐镇天宫,你却一再挑拨是非。是何居心?”
“属下,不敢。”郑老又做了个礼,一字一顿的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