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下,拿手机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你什么意思?不是……顾小蓝,你说的吃干抹净不会就是刷爆了他的信用卡吧。”
“对啊。”顾澜委屈的抓了眨眼睛:“还有什么?我都道歉了,他也没回我信息。”
“你……”我看着顾澜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第一次觉得这孩子真的是单纯的可怕:“他没对你做什么?”
“什么?”
“咳……就是,就是,上三垒没?”
“什么三垒?”
“就是……到最后一步没?“
“什么最后一步?”
“草!老娘服了你了,上床没,你们!”我气急败坏的甩了顾澜一个大大的白眼,三叉神经有开始丝丝拉拉的跳痛了起来。
顾澜疑惑的看了看我,突然眼珠一转,进而脸色变的通红。
“叶思斯,你个死变态!”
顾澜的一个嗓门把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我赶忙拉住她,却被她嫌弃的拍开。
“叶思斯,你……咦……离开了科室都都经历了什么?你简直……“顾澜一脸恨其不争的看着我,那样子好像是我从刚毕业的清纯白莲花变成了街边招收揽客的妖艳绿茶婊。
好吧,比起白莲花我宁愿当一个绿茶婊。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澜一分钟变了十几次的脸,最后才有些贱兮兮的凑到我耳边来,一脸我懂得的跟我说:“你和韩以修都到这一步啦,你们才几天?”
我一口血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比动作真快,主任真可怜……”顾澜惋惜的看着我,那模样好像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韩以修是霸王花,我是早已风干的臭牛粪。
“科室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啊,就让你给拱了……”顾澜眼也不红了,澜泪也不留了,感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是刚刚有了儿媳妇的傻婆婆,告诉我一定得对人家好一点,否则过年就把我炖了。
我今天遇见一傻逼,脑子里有条长江的那种。
我一脸决然的和顾澜在餐厅门口分了手,头也不回的开车就走了。
我觉得我受到了长这么大以来最严重的内伤,凶手是个武林高手,独孤求败那个段位的。
我拿出手机,把韩以修的备注偷偷的改成了“霸王花“,然后悄悄的把自己的网名改成了”草莓味的牛粪。“
我估计是没有陌生人再随便加我为好友了,毕竟他们看到我这个网名都会反胃一段时间,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本人与名字十分相符。
我到了家就开始给韩以修打电话想抱怨一下今天的事,却被他接起电话一句话叫到了医院。
“思斯,你来医院一趟吧,急诊接了个手术,你跟我上台子,患者名字叫隋恒。”
我仓促的答应着,坐在了车上开出小区的时候才反应出来韩以修说的是谁。
隋恒……
上次我见到这个男人还是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我依旧记得他苍白的嘴角和苦笑的面容。
老天,这个可怜的男人怎么又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