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刘小便最后被证实人家的便是便宜的便,虽然这患者爸妈可能脑子里进了水,但人最起码是正常的。
可我面前的这是个啥。
我真的对放在迷你马桶里秘之颜色的布丁蛋糕下不去口,更何况还淋了一圈草莓酱,这让我想起来我每个月的大姨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上完大号回顾厕所里的成果时有那么一点点心痛,好像我流掉了一个孩子,然后混合着我那奇形怪状的排泄物被一个按钮冲进了下水道。
我记得我看过一本玛丽苏的小说,主人公有七彩的头发每个人看到都窒息而死的容颜,还有比老太太裹脚布还长的名字,中间还必须带上几个点,哦对,还会下花瓣雨。
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我实在受不了作者给这个可怜的主人公设定的是每天排出的便便都是金子,便便型的金子。当我看到每天主人公的家仆都排着队等着主人公上完厕所,然后为主人公的那点排泄物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去厕所蹲了个大号,然后边蹲边计算着作者的脑洞面积。
是道高数题,挺难的。
作者应该是个小女孩,有着玛丽苏梦想的小女孩。
孩子日后能干大事,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思斯,试试嘛……味道不错。”顾澜叼着勺子看着我,一脸天真的表情让我想把孩子的脸狠狠的摁倒面前的便盆里。
“不了,这玩意儿我每天见得多了。”我无力的把自己那份推给她:“我有的时候还得亲手去掏呢。”
“掏?”顾澜疑惑的看着我。
“对啊。”我看着顾澜耸了耸肩:“你还记得咱们刚来科室的时候那个被你没冲管就拔掉化疗药的老太太不?”
顾澜那比针尖还小的心眼装的满满都是各种各样欺负过她的患者,立马就点了点头。
“上次要给那老太太做便检,老太太化疗时间长进不了食,等了一天一夜也排不出来,后来好不容易有点便意还没力气排,后来我就拿着手套跟家属说让他们掏出来。家属说让护士掏。”
“你掏了?”顾澜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我,有偷偷瞄了瞄我的手,把凳子拉开了几分。
“当然没有!”我白了一眼顾澜:“家属自己淘的。”
“我的妈呀,你咋跟他们说的?他们就自己掏的?”顾澜看着我惊讶的问道。
我看着顾澜得意的笑了一下:“我告诉家属掏一次二百,还不算化验费……”
“家属也信?”顾澜愣了半天,突然大笑着问道。
“信!真么不信?”我摊了摊手:“毕竟这是项专业操作。”
“切~”顾澜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不过家属掏完直接拿手把便便拿到了护士站,还跟我们说是好不容易掏出来的一点儿,让我们省着用。”我回想了,觉得有点恶心:“妈的!脑子里跟下过陨石似得,都是坑。”
顾澜听了没说话,而是抱着我那份甜点微微侧过了身,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嫌弃的撇了撇嘴:“咦……叶思斯,你真恶心。”
那声调跟那个骨科大夫一模一样,都没有错的。
我看着抱着迷你马桶死不撒手的顾澜,打开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
“屎好吃吗?@磨人的小妖精。”
范围:所有好友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