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没打算跟方老秀才他们说墨珩不久人世的事,他能撑一会最好,点点头。
墨珩再看方老秀才等人,客气有礼的请几人进屋坐。
封未不善言辞,张庚山在一旁说的,婚期的日子,章程,酒席,都安排的好好地,根本不像仓促决定的,“公子说了,即便时间仓促,只能先委屈裴大小姐,聘礼就先置办一点,等以后再给补上。”说的像骗婚一样,聘礼一点不想出,白白娶个媳妇儿。
可礼单子拿过来给方老秀才一看,他脸色就僵了。首饰摆件布匹这些不算,县城一座院子,一座带铺面的院子,加上礼金九百九十九两。这还要说委屈,就不知道他还要往哪置办了。真像大户人家,十里红妆不成!?
方立错过来一看,也惊呆了,“这…这么多,全是…聘礼!?”
“只能先暂时委屈裴大小姐了。”张庚山点头。
“这哪叫委屈,比裴芫可多太多了!”裴芫的彩礼方立就觉得多,还愁过,要是娶裴芩进门,他们家是不是也得准备那么彩礼才行。没想到这墨珩嘴上说着落魄,委屈,却出手,这么阔绰。
张庚山转手抱过来个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两张裴芩还回去的房地契,九百九十两银票,另两块开过的翡翠原石和一对鸽子蛋大的珍珠,“其余的我们今天就去置办好,这些先交给裴大小姐,把婚书立了先。”
裴芩不客气的把东西收了。
方老秀才看着,却没有立马就答应立婚书,目光犀利的看着墨珩,问起他的来历等事。
“我之前是出自墨家,不过在我娘去世,家里续娶之后,我就脱离了家族,我就只是我。”墨珩知道他顾虑多,心机也深,只作简单的回答。
“这么说,你是因为父亲娶了续弦,和家里闹翻了,才脱离关系出来的?你应该是嫡子吧?你父亲又如何会让你脱离家族?你以后……”方老秀才不相信事情那么简单,而且,听他说的,墨家情况就很复杂,比沈家可能还要复杂,要是他以后再回去,那芩儿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