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留明看他更加严格了,悄悄问,“表姐夫!是不是因为要换县令的事?”
“不全是。”墨珩看他一眼。
方留明点点头,那就是有这个原因,他稳下心,踏实的跟着墨珩做学问。却发现墨珩讲的学问越来越深,有些他都不太懂。听了两天,忍不住问,“之前表姐说基本功一定要扎实,表姐夫现在讲的,好像有点深奥了吧?”他不敢质疑墨珩的学识,只是他现在首要的是过了春试,擢取秀才功名,这个坎儿太不好迈了。
“乡试之后你就懂了。”墨珩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游走。
方留明惊的瞪大了眼,有些坐不住,“乡试!?我…我春试还没有考过啊!”小叔都还没有一点把握能过乡试。
墨珩依旧没有看他,在纸上练着字。
方留明见他不回,目光落在纸上。他右手伤了后,本以为不能再拿笔,结果左手却一样厉害。一手漂亮的馆阁体,让他每每都崇慕又自惭形秽,所以每天都多抽出半个时辰练字,认真的练他的字。
一张纸写完,墨珩这才停了笔,抬起眼,“望着乡试,你才能考过春试。”当初他就是把乡试当做会试来考,才拿了榜首。
方留明顿觉得有压力。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墨珩问。事实上,这几天他是没心思教他的。
方留明脸色僵了僵,他不相信自己。不过有表姐夫这个少年就擢取解元郎的人做夫子,他要更加自信,不信自己也应该信他!
见他神色慢慢坚毅,墨珩这才继续教。
晚上跟裴文东说话的时候,裴文东就提醒他,“长姐夫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别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