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颂鸣神色自若的坐在桌上和裴芩同桌吃饭,方老秀才心里有些不舒服,就问,“沈少爷这次打算啥时候走?”
又一个赶他的……沈颂鸣赌气道,“总要待个几天的!”
方老秀才被他噎了下,吃完饭,就叫了裴芩陪着他去看太平山。
现在的太平山光秃秃的,只有坡度大的下面种了红薯,也没啥好看的。但他说要去看,裴芩就陪着他一块去看。
方老秀才路上跟她说了种红薯封赏的事,“…我上午问了沈少爷,封赏的事,估摸着要今年的年底才能下来。等明年三月你们除了服,也该操心你的亲事了。你是个有想法的,你娘又不在了,我就直接跟你说。我准备收了夏红薯,就去拜访一下常员外和镇上的赵员外,咱们接触的人家都是普通老百姓,想跟你找一门好亲事,只能是他们这些接触人多的。你觉得咋样?”
裴芩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她去年冬天才刚来了例假,身子还是小豆芽。她就算是狗尾巴花儿,十六岁就成亲嫁人,也是辣手摧花啊!不要以为狗尾巴花满地是,就随便摧残啊喂!
“姥爷!这事不着急,缓个几年再说!至少等裴文东大一些。我这长姐,总要把她们仨拉扯大!”裴芩认真道,现在让她嫁,打得过她吗!?
方老秀才深深看她一眼,“除了服,亲事操办起来,你也十七了,不小了。”
“还很小呢……”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儿,她离十八都还远着呢。二十三猛一蹿,不知道这几年她个头还能再长高多少。愁!
方老秀才叹了口气,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