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那一头，是什么地方？”
莫北轻轻吐出几个字，声线平缓，语气温柔，连嘴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就像对情人温柔的呢喃。可他的双眼如此冰冷，冷到透彻心扉，冷到就算是他的语气如此温柔，也还是让张晓晓被冰的脸上血色尽失，身体剧烈颤抖。
她颤抖着唇，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突然间，全身都失去了力量。
“嗯？”莫北并没有不耐烦，甚至没有催促。只是下一瞬间，张晓晓的惨叫声突然响起了。
“啊——”
张晓晓的手指被切掉了三根，血淋淋的滚落在泥土里，献血喷涌而出。莫北嘴角依旧勾着，那张被夏瞳腹诽过多次的像是小白脸的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
周围几人见到这一幕，皆不由得胆寒。
“蝴，蝴蝶谷！是蝴蝶谷，空，空间的那一头，是蝴蝶谷啊！”张晓晓嘴唇由于剧痛而变得苍白，她颤抖着说道，生怕迟说一会儿会再次被莫北这样残忍的对待。
莫北的目光更沉了，嘴角的笑容消失，“蝴蝶谷，微缩版的无极死地？”
张晓晓不敢应声，莫北一下子扼住了她的喉咙，眼中杀意暴涨。
他手下用力，几乎要捏碎张晓晓的骨头，窒息感传来，张晓晓脸色憋得青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眼中，浮现出绝望之色。
“住手，晓晓就快没气儿了。”
这时，方律也终于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就算张晓晓千错万错，也是和他一起的队友，如今遭人这般对待，连生命也有了危险，他是如何也不能就在旁边干看着的。他连忙冲过来，拽住莫北的手。
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着白净，力道却大到离谱，任他如何拽拉，也不能撼动那只手分毫。
莫北抬起头，看着方律道：“就是要让她死。”说罢手下用力更猛了些，张晓晓已经吐着舌头开始翻白眼。
这时，云望也走到了莫北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企图将他的手从张晓晓的脖子上移开，然而也是徒劳无功。
莫北冷冷的看着云望。
“唉！还不知道夏瞳有没有事呢，你冷静点。”云望探口气说道。
“我很冷静，不管夏瞳有没有事，这个女人，都必须死。”
一言既出，方律的心顿时寒了半截，如果是莫北已经决定了非做不可的事，以他的实力，绝对阻止不了。
就在这时，君夜再次凑过来，虎目中泛着凶光，“不要，就这样让这个女人死掉，太便宜她了。”
莫北闻言，顿了顿，抬起了手，脸上重新露出冷笑，“没错，就这样让她死掉太便宜了。”
“咳咳……咳……”突然能呼吸到空气，张晓晓还没来得及庆幸，莫北和君夜的对话便叫她抖如筛糠。
这时，云望突然低头，看着张晓晓吓得惨白的脸色，问道：“你为什么要对夏瞳出手？”
张晓晓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她眼中的恐惧慢慢散去，一抹恨意从眼底升起，她恶狠狠地看着云望，看着莫北，似乎一瞬间，对他们的恨意便彻底取代了恐惧。
她尖锐的叫喊：“因为我恨她，恨她啊！夏瞳杀了我哥哥，你们俩明明知情却选择了隐瞒，还让她加入我们队伍，你们都是丧心病狂，我恨你们，你们都去死吧！”
云望眼底也升起了一抹冷意，“你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