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扬突然的壮举,惊得武孝行他们都惊愕起来。
尤其在武孝行夫妇心目中,自家儿子向来性格沉稳,不苟言笑,泰山崩于眼前,而毫不变色。
同时极少见到他有说过重话,或者愤怒的时候。
今日这般失态,还是近三十年来的头一回。
隐隐地,武孝行夫妇觉得,这事恐怕闹大了。
事实上,武三千等作为上门女婿,于他们知根知底的老辈而言,是见怪不怪的事,也早就知道。
不仅是武三千,如老五武风等等,都因武家衰落,当了倒插门。
这事早已发生多年,他们没太当回事,更没察觉到武飞扬会这么眼里揉不得沙子,因此也就忽略了。
只是没曾想,一经暴露,会引得武飞扬大动肝火。
但看武飞扬雷霆大怒,不会轻易收手的架势,他们这些老辈子都明白,此事劝是不能劝的。
劝的话,只会火上浇油。
与其这样,还不如闭口不言,全权交由武飞扬来处理。
而小辈们。
尤其是几个当事人,如夏语冰两口子,文媚等,都被武飞扬极剧的态度急转,给吓得一惊一诈的。
“吆喝。”
夏语冰怪声怪气道:“十年未见,大哥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哈。
呵呵。
自个儿的事,都还没个着落,都开始管别人家务事了。
闲得。”
“就是。”
文媚横眉冷眼,翘起嘴唇,鄙夷道。
“有的人啊,仗着是长子长孙的架子,就是爱摆谱。
也不看看今天是何等光景。”
“兴许啊”“是看着我家武三千当上门女婿眼红,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夏语冰还特地加长尾音,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夏语冰仗家自己是夏家大小姐,有三线家族的底蕴作支撑,便有恃无恐。
“武三千,今天你可算是跟着沾光了。”
夏语冰招手,叫武三千过来:“你何不言行身教,给大哥科谱点当上门女婿的心得?
好叫大哥以后当了倒插门儿,别手忙脚乱的。”
当上门女婿,于武三千来说,是颇为无奈的事。
自入夏家,大小事都轮不到出谋划策,更遑论做主。
多年以来,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诸事都得顺着夏语冰。
倘若哪天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做好,打骂随之即来。
说实话,这年些,他这窝囊气,算是受够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到底他是个上门女婿。
此时听夏语冰颐指气使,为了撑起自家内人的面子,他必须得好好表现,驳得夏语冰的笑颜。
否则。
回去之后,夏语冰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我说大哥。
我们现在叫你一声大哥,还是看在还有血缘关系的份上。
否则,你别说是让我们叫你大哥,就看正眼看你一眼,你都奢望。”
武三千把自己这身西装正了正,右手微微握拳,伸向天空,特意露出他那块劳力士绿水鬼手表,以作显摆。
“要我说呀,这种事情,你管得太宽。
于情于理,都对你没好处。
你也别仗着自恃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
武三千低下头,也不看武飞扬,转手去剥转劳力士手表上的表盘。
“今天我也当着大家表个态。
我是上门女婿不假。
这些年在夏家,我不用风餐露宿,就可以过上丰衣足食好日子。”
“而且夏家是三线家族,在金陵,也算有头有脸。
背靠夏家,挣得名声地位又丰收,何乐而不为呢?
大哥你说是吧?”
“武三千,文采挺好的嘛。
回去之后,再给你加点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