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
船舫顶层,一间古色古香的小屋里。
一张桌,四张椅,墙上几幅山水画。
前后两扇桃扇门,墙角一把古琴。
简单的陈设,却颇具江南水乡气息。
这里的主人程立雪,在琴艺上有极高的成就,同时也酷爱江南水乡的氛围茶过三巡,也不见主人回归,武飞扬倒不着急。
着急的是武子衿。
她问余仁,余人也不知程立雪的行踪。
余仁只是一个船夫,伺候自家小姐,是潇湘与寒雨两姐妹的事,落不到他的头上。
‘铃铃铃’武飞扬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母亲秦月打过来的。
电话里,秦月说路思梦慌慌张张来到武公馆,像是出了大事。
“公子,有事吗?”
余仁再次添茶,意欲挽留。
武飞扬微微点头:“今天天色已晚,改日再来拜会吧。”
余仁也没多说什么,请连忙开门,送武飞扬与武子衿下船去。
“两位,慢走。”
余仁扼腕叹息道:“我家小姐回来之后,老夫一定告知,敬请武公子放心。”
武飞扬点点头,与武子衿驾车离去。
车子走过‘鹊仙桥’时,迎面碰上一辆宝马i。
对面车上,坐着三位女子。
前面两位,长相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
只是一个活泼灵动,一个脸色清冷。
后面那位倾国倾城,一身白色汉服,犹如盛雪,尊贵典雅两辆车,一左一右,相汇而过,又各自渐行渐远。
武公馆中。
路思梦等得有些着急,手里抱着一叠文件,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刻未停。
秦月安慰过几次,都没有用。
只好作罢。
不多时,一辆跑车的轰鸣声传进屋内。
“回来了。”
秦月柔声道:“你们谈吧。”
武飞扬走进来,就见一脸焦急等在那里的路思梦。
她头发散乱,眼睛有些红,看样子是哭过。
“武公子。
我不好了。
出事了。”
路思梦急忙上前,口中急切,语无伦次地说道。
“怎么了?”
武飞扬伸手,示意让她坐到旁边慢慢细说。
“新兴港口有一批来历不明的货,孔、魏两家想运走,但被我爸给拦了下来。”
路思梦连连摇头,也不肯坐:“我爸向来刚正不阿,不肯同流合污,坏掉自己的名声。
现在正与他们对峙呢。”
武飞扬看着路思梦,问道:“他们想以股份上的优势,逼你家松口?”
“你怎么知道?”
路思梦惊讶一声,惊奇地望向武飞扬。
事情的根源是,路同年扣着那批货不放,惹得孔、魏两家不高兴。
从早上开始,孔、魏两家家主就闯进路家,明是做客,实则是威—逼—利—诱,想要敲开路同年的嘴,让他放行。
路同年眼里揉不得沙子,绝不肯同意放行,就一直周旋。
时间到了中午,徐晓锋那边又催得紧。
孔、魏两家收到命令后,就原形毕露。
说是不放行,就打压路家,叫路家从金陵消失。
路同年硬撑着不松口,惹得几家兵戎相见。
孔、魏两家仗着家大、业大,一方面咄咄逼人,口头施压,一方面暗中派人,劫断路家的生意来往。
与此同时,孔、魏两家,抬出徐公子的大名,威胁路家的生意合伙人。
并告之,若谁再敢与路家有生意往来,就此除名。
震慑于徐公子的大名,那些商家,个个胆战心惊,纷纷倒戈。
路家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就濒临破产。
他们甚至放出豪言,路家那12%新兴港口的股权,也是他们志在必得之物。
路同年深知这关是过不了了。
在施以缓兵之计的同时,他暗地里将股权书抽调出来,并让路思梦带到武家。
他想要联合武家,以两家联合股份超过50%的名义,召开股东大会,迫使对方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