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看来,宴无好宴。如今成德四面楚歌,恐怕这位王节度使想要借助我等的力量,为自己增添更多的实力吧。”
“说的没错。如今的大唐四分五裂,明显是亡国之兆啊。咱们和王镕可以说是在同一条船上,大家还是尽量不要藏私,或许加一把劲、这船能行驶的更加平稳呢。”
话虽这样说着,殊不知颇有心计之人,早已经把产业转移到了更平稳的州府。
“唉,我们这些小本买卖,和你们大家大业的比不了,每天赚的除去给伙计、掌柜的工钱以外,能给老婆孩子一碗粥喝,就算是不错了。”
还不知道王镕究竟有什么事情,众人便已经开始哭穷。
“都不要吵了,大不了就是需要咱们付出些钱粮罢了,大家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这事不就解决了嘛。”
“咱们在场的也有十几人呢,如果节度使打算向咱们摊派,把这些钱粮分成十份,我个人认领一份,剩余的你们自行安排。”
“是两个人认领一份、还是怎么着的,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既然恒州最大的富商开口,别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对方已经树立了榜样,再斤斤计较的话,在这个圈子里可就不好混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王镕的府邸,不过听到对方的话、看到满满的货物,每个人的心思又变得不同了。
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捶胸顿足,还有人则是暗自盘算,怎么才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况,把对方的份额抢到手呢。
“诸位按照咱们之前商定的,老夫先认领其中的一份,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再去分吧。”
眼前这些货物,众人之前不是没有售卖过,对于每种货物的价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数量最多、价格最低的香皂,也能获得一倍以上的利润,更别说其他东西。
“孙老板,事不是这样做的吧。当初商定好的是为节度使捐钱捐粮,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安排。如今是为节度使卖货,咱们不是应该按照人头来分配吗?”
面对着唾手可得的利益,众人的态度再次转变了,别说是面对着首席富商,就是面对亲兄弟姐妹,也要以理据争。
“说的没错啊。我们虽然钱财不多,可是为节度使出力分忧,自然是义不容辞,依我看来,这些货物应该是大家平分。”
不知道王镕怎么弄来这么多的货物,更不明白他为什么指明到幽州贱卖。
不过这么好的货物,不在手里过一下油水,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商人这个身份了。
孙老板暗自生气,当初一个个恨不得没接到节度使的信件,如今一个个巴不得别人全都死光。
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着实没必要和对方翻脸,孙老板按捺住心底气愤,对着众人沉声说道。
“既然大家都有为节度使分忧的念头,今天这件事我也不再计较,不过节度使交待的事情,大家必须办好,否则谁出现了纰漏、谁自己去向节度使请罪。”
孙老板的话众人根本没放在心上,货物卖上高价很难,但是把玉石卖到石头的价格,这还用谁来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