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怨走了以后,阿川回到卧室去洗澡,她昨日和吞花躺在地上弄得浑身全是灰尘。
等忙完了以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翻着手机拨给了唐斯年。
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接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她确认道“喂?听得到吗?”
那边声音很杂乱,好像有男人在吼,吼些什么她没有听清
“嗯。”唐斯年淡淡的回了句。
她能感受到他在用力的隐忍着什么,担心的问了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在那边喊?”
“宗暮岁。”
阿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宗暮岁?
那个看起来神色淡淡,总是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出门应酬从不带女伴,他说他老婆会吃醋。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口中的老婆,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的心激起波澜,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暴走?
她瞬间联想到了能让他暴走的原因,姬四九。
上次唐斯年过来参加九爷的婚礼,她还听说四九要生宝宝了,她还说等她生宝宝她一定回去看她
她眼眶顿时红了,颤声问了句“是四九怎么了吗?”
“嗯,她不在了。”
阿川手指凉的僵硬,她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点,不在了是怎么了?”
“她被压在了泥石流下,去世了。”
唐斯年回答的时候,带着一丝哽咽。
阿川立刻从床上坐起,说了句“我现在回去。”
“你别来这边了,去浣芜山吧!送她最后一程。”
“好,我去浣芜山。”
在阿川心里,除了翩翩她们那个女人是她在人间唯一承认的朋友。
祝怨算是第二个。
姬四九曾经给了她一袋子血,正因为那血,她才可以正常的生活在阳光下,不再畏惧。
而祝怨是那个选择原谅她,让她每年七月半不用再下去受苦,让她彻彻底底的免除了罪责的人。
姬四九告诉阿川,你要活出你自己,被别执念两个字框住,要做个特别的昔之念。
那个女人一辈子活得比她还狂,肆无忌惮的狂,除了她的地位以外,她有一个将她护的好好的男人。
那男人眼睛里面只有她,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她们平时很少联系,基本上联系不到她,姬四九从不用电话,想找她,只能写信。
她在她心里是那么的强大,她怎么就离开了?
阿川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便匆匆的下楼了。
吞花见到她一愣,问了句“你怎么哭了?”
阿川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没事,我要借台车,出趟远门。”
吞花见她是发自心内的悲伤,便收起了平时嬉闹的斗嘴,“好,我去帮你去主宅借车,你等着。”
她只是以为是唐斯年出了事,只有唐斯年出事才会让阿川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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