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现在最多骂他一顿,隔着两个屏幕也不能真把老男人咋样,可是奶茶就不同了,只要一亮爪,那必然要有人有血光之灾。
这屋里可只有安祥一个人,废柴大叔的气息早就在平日的生活中无声无息地浸透了屋子,就连阿飘们都要敬而远之,什么“子时之后满屋子热闹无比”之类的想象根本就不存在。
安祥也没想到自己就此躲过一劫,他擦了擦脑门上已经平息下去的冷汗,搜肠刮肚地想着要怎么为自己挽个尊。
“阿岁,我的好阿岁…”这就是他思来想去十多分钟,憋红了脸才琢磨出来的台词,就当是求饶的前奏了。
这语气简直又怂又贱,光是看着文字,都能脑补出一个讪笑着嬉皮笑脸的猥琐老男人的形象来。
“噫”阿岁心里的怒气并没有因此有所消退,反倒是被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点上汗毛耸立的,到是有点儿恐怖片的气氛了。
小丫头胆儿挺大的,向来是个牙尖嘴利的主,但总归是个小姑娘,还是离开家自己独居,未免就有点儿不太舒服的感觉。
不由得就把原本伸在被子外面的白生生的小腿,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大半夜的到底发什么疯?”腿缩回被子里,又觉得有些气闷,这秋天虽然说是已经过了中秋了,但是秋老虎也挺烦人的。
被子里略略有点儿热,但是眼下又不太愿意再重新伸出去晾着,阿岁气恼了一会儿,嘴里骂着混账臭狗,腿在被子里愣是蹬了好几下。
蹬腿的力道绝对小不了,床上动静还挺大的,顺带着就抖落抖落被子,弄点儿新鲜空气进来。
气氛诡异地冻住了,原本只是嫌麻烦,不想看安祥小作文的几个夜猫子,都还不算后知后觉,及时地发觉了不太对劲。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当个好的围观群众,是我们的传统美德”等等一系列特别潘旭的歪理邪,一干人等忙不迭地爬楼去也。
很是好奇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安祥乖乖吃瘪了,没有观察就没有发言权,这下子就算小作文再长,也有观众在扯老太太的裹脚布。
安祥只是自己单方面觉得裹脚布已经给藏起来了,一时间也是忘记了在别人眼里,这玩意儿还好端端地晾晒在大庭广众之下。
爱爬楼梯的人一般都是收到了八卦DNA的怂恿,第一个不怕死的勇士认认真真地看完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该,智障群主这是药丸,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非要作死干啥呢?”
“说什么没有女孩子追,阿岁大姐头哪里就不是女孩子了。”
旁观者清,安祥自己瞎琢磨了老半天,也不知道阿岁到底最生气的是哪个点,所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先抓住哪一项来辩解。
没想到别人完全不用提醒,扫上一眼就懂了。
“唉,睡觉睡觉,这种打是亲骂是爱的战争,吾等凡人参与不了,不是一个量级的,赶紧的眯一会儿,明早还有十点的那节专业课要上。”
围观群众们一哄而散,准备补个眠以后再来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