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睡觉,安祥已经主动把空调的温度乖乖调回了25度,不仅如此,他已经感受到了嗓子里的隐隐作痛,和鼻腔被黏液完全占领的窒息感。
“今日份的倒霉程度+1”,他默默地想着,抱紧了还在怀里瞎蹭的奶茶,身上挂了白色显眼的猫毛,一根根地在衣服上耀武扬威地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忙不迭地喝水、吃药,自然用的是温水,这个时候的老男人已经没了刚刚喝冰水的豪迈,乖乖地半杯开水掺上半杯冷水,吃了感冒胶囊。
吞胶囊其实一点都不困难,但嗓子本来就开始疼了,轻微的异物感也让他特别不舒服。
也是怪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摆烂了一点,冰箱里的吃的喝的都已经见底,许久都没有补充就算了,连经常喝的甜甜的感冒冲剂都翻不出来一包,只能把最后两粒感冒胶囊给吃了。
太懒的人就容易活该,安祥稀里糊涂地到处折腾了一番,感冒药的劲儿就上来了,刚给奶茶添完猫粮,水都忘了补一点,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临睡前,他都没来及看手机,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消息进来,那200块钱的红包,潇潇也依然没有领,也没有回复。
唯一记得的,就是把薄被子给盖上,毕竟空调不能关,不然明天一早铁定是要在床上汗出个人形来,还得洗澡啥的,耽误上班的时间不说,后续的洗铺盖卷儿是个大工程。
洗衣机毕竟只是台机器,不是洗衣机娘,不能自己往肚子里塞衣服,洗完也不能自己再掏出来晾在阳台上。
但是这感冒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盖上了被子都还有点儿微微地发冷,奶茶埋头吃了几口猫粮,看了眼床上那个蛄蛹着的大家伙,一声不吭,轻轻地就跳上了床,趴在枕头边它最喜欢的位置上,安静地假寐。
右爪揣在身子底下,左爪搭在铲屎官的肩膀上。
爪子下面的人也没脱睡衣,带着一身的猫毛就躺在了被子里,半睡半醒之间还喃喃自语了几句,没多久就轻轻地打起了鼻鼾。
这鼻鼾打的甚是艰难,一个鼻孔几乎全部被黏液占领,另外一个也失守大半,随着鼾声的起伏,鼻涕泡儿在鼻孔中好奇地往外露了几次头。
最后大概是觉得外面的世界黑黢黢的,又太安静,实在是没啥意思,干脆也不露头了,老男人的呼吸方式从勉强的鼻腔进气,改成了口腔呼吸,嘴巴半张着,黑洞洞的。
这个时候,就算是钻只蟑螂进去,估计也能直接被嚼碎了吞肚子里,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
甚至老男人第二天醒来完全不会发现,就算奶茶静静地旁观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除了喵喵喵地嘲笑,它啥也不会说。
张开嘴巴呼吸的最麻烦的一点,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祥觉得喉咙里干裂到爆,连喘气都带着冒着火气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