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旃大笑。
“我优旃还曾在鬼山装神弄鬼过呢。何来的野人？”
“是真的有野人啊，湔山一带真的有野人的。李大人的兵士和调集去服劳役的百姓经常有被野人抓去，吃掉的。”云笑儿正色道。
“笑儿姐姐，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哪里有野人。”优旃摇头。
“笑儿姐姐并没有欺骗你们，真的有野人。但他们不会主动攻击大秦的兵士和百姓的，他们之所以攻击兵士和百姓，是因为他们认为大秦的兵士和百姓们侵扰了他们肥美的水草。”卓文清认真道。
“肥美的水草？”众人不解。
卓文清点点头。
“是的。其实他们不是真正的野人，他们是羌人。他们游牧在各个大河大江边，追逐着肥美的水草而走，放牧着他们的牧马，牛羊。
而李大人带着兵士和百姓们拦截大坝，使得许多河流断了，使得许多的河流下游成了田野，被蜀郡的百姓种植了庄稼。这使得他们的羔羊无法寻找到肥美的水草，使得他们暴怒。”
“啊，这些羌人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就攻击大秦的兵士和百姓呢？兵士们，百姓们也是为了治理水患才拦河建堤坝啊。”优旃说道。
卓文清点点头。
“每个部落，每个族群的人赖以生存的手段是不同的，大秦的百姓们和蜀郡的百姓们是以种植庄稼为生。而这些羌人是依靠牛羊生存。而牛羊要追逐水草，而水草是要依靠大江大河的。因此他们的家也随着大河大江而变动。
李大人建设堤坝，使得他们无法追着河流而迁徙，这使得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羊无法寻到更丰美的水草，所以……”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李大人治理水患也是为了救蜀郡百姓于危难之中啊。他们追着水草而走，当水患来了，他们已经走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依照他们的意思而来啊。他们是大秦人吗？”优旃气愤道。
“他们是游牧者，哪里有水草哪里就是他们的家。虽然他们不算大秦人，但是多年游走蜀郡，也算大秦人了。”卓文清认真道。
“公子要亲自去湔山一带，真为公子担心啊。”云笑儿说道。
卓文清看着云笑儿，认真道：“湔山一带的水患一定会治理好的，并且，会成为造福千秋万代的事情，今后，李大人会受到华夏百姓们世代的敬仰。任何一个华夏人都会敬仰敬佩李大人今日的努力的。”
“什么千秋万代？什么是华夏？我听不懂呢？”众人齐齐道。
动情地看着众人，卓文清激动地说道：“湔山大计就是造福千秋万代的都江堰大坝。”
“都江堰大坝？没听过。”众人摇头。
卓文清咬了咬嘴唇，哽咽道：“总之，为了湔山一带的堤坝建成，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都是值得的？”云笑儿喃喃道。
“是的，因为，后世子孙们都会受益！”卓文清认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