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尽管言说。”赵王抚摸着胡须,道。
几个礼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答话。
啪!
赵王气愤地重重一拍金银彩绘漆案。
“说!”
为首的礼官胆怯地看着赵王。
“大,大王,这,这是假的地图啊,笔迹如此笨拙,关键是所描画的山脉,河流,完全不符合真正的山脉河流的常理啊。天下就没有这样的流向的河流,也没有这样山脉。”
跪倒在地的穆一为大惊。此时的他悔恨地几乎要跳起,拧断自己的脖子。
这么多时日来,自己光顾着高兴了,却忘记这地图上的山脉,河流的布局,流向等,完全不符合常理。
穆一为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下去了。自己真的错了,虽然自己前世是一个博学的历史学家,但却不是地理学方面的专家。
虽然眼前的几个礼官是负责礼仪,祭祀等的官员,但对于地理方面的学识却是不可小窥的。
自己拿着这幅图,无数次凝望,曾多次觉得有异样,却全没有想过这些山脉和河流不符合常理。
不等穆一为呼出“饶命”二字,赵王早已经暴怒。
“来人,将这个奸逆的秦人拖出去,悬吊城门,明日午时,车裂。”
众多的赵国兵士跑了过来,将穆一为狠狠抓住。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穆一为痛哭流涕地大喊着。
看着被拖走的穆一为,赵王一拳狠狠击打在金银彩绘漆案上。
“秦人,天下大奸!”
……
夜半,邯郸一处院落,众多的黑衣人神情肃穆地站立着,人人手中握着青铜剑。
一张织毯上坐着一个玉面男子,男人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但眉宇间却是阴寒的杀气。
身形彪悍的韩大娘跟随着长相猥琐的白小石走了过来。
“韩云拜见白大当家的。”韩大娘朝玉面男子抱拳。
玉面男子微微点头。
自称韩云的韩大娘跟随白小石走进队伍中,有人将一把青铜剑递送给韩大娘。
一个蒙面男人从内室内走出,走到玉面男人的面前。
蒙面男人朝玉面男人三鞠躬。
“这次能否救出许婆婆,就全仰仗白家兄弟了。无论事成与否,白家兄弟都是我蜀地百姓们的恩人。大恩不言谢,他日,我蜀地百姓定然寻机报答。”
玉面男人站起身来,朝蒙面男人抱拳。
“我白家兄弟多次遭展氏后裔击杀,蜀地百姓多次救我白家兄弟性命,此等恩情,我白家兄弟们怎能忘记?
虽然我们白家兄弟是山匪,但山匪亦有道义。大秦蜀地暴政,击杀众多蜀地遗民,其恨,其痛,我白家兄弟感同身受。
今日营救许婆婆,吾等定然竭尽全力,只为一个大大的‘道义’二字。”
蒙面男人双眸湿润。
夜风吹拂,一场血腥的劫狱即将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