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资阳馆。
醉醺醺的公子文翰不耐烦地,焦虑地看着端坐在远处的母亲俞夫人等人。喜宴早早就结束了,但是母亲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心要早早拥着美人行好事儿的公子文翰早已经焦躁不安。
几位夫人朝俞夫人点了点头,各自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了。
偌大的宫室内只剩下俞夫人和公子文翰和几个寺人和宫女。
“你们都退下。”俞夫人道。
几个寺人和宫女退出了宫室。
俞夫人走到公子文翰面前,难过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翰儿,莫要忘记母亲告诫你的,不要与红芷同房,最近几个月都不要同房。那对孩子不好。纵然红芷是一个卑贱的宫女,但如今她腹中的毕竟是你的骨血。
待她产下你的骨血,母亲自会为你寻来更娇美的,血统高贵的王家女子。”
醉醺醺的公子文翰摇头。
“母亲,王家女子哪里有红芷貌美?”
深深叹息一声,俞夫人转身走出了宫室。一辆豪华的车辇和众多的寺人和宫女等待在资阳馆外。
听到母亲的车辇彻底走远,醉醺醺的公子文翰兴奋地站起,脚步踉跄地走出宫室,朝那披红挂彩的洞房走去。
几个寺人试图搀扶住脚步踉跄的公子文翰,但均被公子文翰推开。
忽然,公子文翰停住了脚步,扭头朝夜空望去,身子打了个冷战。公子文翰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公子文翰朝另一个宫室走去。
“公子,您,您这是去哪里?”一个寺人不解道。
醉醺醺的公子文翰狡黠一笑。
“去几个人,用织毯将红芷卷起来,抬到那边的宫室内。”
“可是,公子,芷夫人如何会让我们将她卷起来呢?更何况,那边的宫室内也不是洞房所在啊。”那寺人不解地问道。
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子被公子文翰从怀里取出,似乎十分自豪。
“在进入宫室前,将这小瓶子打开,从窗口伸进去。待气味弥散,你们尊贵的芷夫人就会昏迷,卷来就好。”
几个寺人惊恐地看着公子文翰手中的琉璃瓶子。众人虽然不敢言语,但也明白这琉璃瓶子里所盛装的就是民间青楼里经常用的“合*欢*散”。
“怎么还不去?”醉醺醺的公子文翰厉声呵斥。
谁人敢得罪这个声名狼藉的公子文翰呢?往日里死在他手上的寺人,被他蹂躏的宫女也是有许多的。
为首那寺人畏惧地双手接过琉璃瓶,带着几个寺人朝披红挂彩的洞房而去。
公子文翰背着双手,得意洋洋的朝一座宫室走去。
……
“咣当”一声,一个青铜酒樽被昌文君重重地摔在地上,酒水泼溅了一地。早已经喝得醉了的昌文君将玄铁宝剑举起。
忽然一声低喝,手持玄铁宝剑,昌文君穿射出房间,跃上高高的宫墙。一路疾速地朝资阳馆的方向而去。
纠结和挣扎了许久,在此时,终于按捺不住,要疾驰向资阳馆。
“红芷,我怎么可以让你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纨绔呢?”昌文君边疾驰边哽咽道。
脑海中再次浮现幼时的场景。
两个小小的孩子坐在青青草地上,梳着两朵云鬓的小姑娘将一个小蚂蚱抓住,双手捧到小男孩的面前。
“公子,红芷又抓到一个呢。”
“红芷,看我的。”
小小男孩从身后拽出一根狗尾草,狗尾草上拴着十多只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