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会做橘灯的她。”
公子异人陷入沉思中,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卓文清的身影。难道她真的就是邯郸时的那个清儿?难道自己的儿子嬴政发现了什么?确认了什么?
清冷的月夜,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温润的泥土气息。
……
月色下,一个少年坐在一栋高高的阁楼上,一双美目密切地关注着奔跑在宫道上的兵士们。美目渐渐变得凌厉。
是的,兵士们中有一个尖嘴猴腮,长了一颗黑痣的男人。这个人不正是昨夜自己看到的吗?
为何有熟悉感呢?总好似在哪里见过。
渐渐地,少年皱起眉头。
这些兵士昨夜就在奔跑,今夜同样奔跑,究竟是为了什么?
少年扭头朝另一个方向望去,这一望,少年愣住了。
几个蒙着面纱的兵士正跃过一道道宫墙进入一座座馆舍,似乎将什么东西抛洒进一口口装水的水坛中。
这些蒙着面纱的兵士的动作和神态,面纱的制样为何和自己和齐华进鬼山时遇到的那些蒙面客那么相似呢?
就在少年困惑时,一个个蒙着面纱的兵士跃出一座座馆舍。面纱被揭下,兵士们奔跑着着,渐渐融入各条宫道上奔跑的兵士的队伍中。
两只大手用力握成拳头状,牙关紧咬的少年人的面颊在微微抖动。
看着装,这些兵士都是瑞王的手下。难道这瑞王就是蒙面客们的头领?
在大秦军营中训练他自己的队伍,可以最大限度的隐藏他的实力。
难道是?少年人不敢去想象。若是这些兵士们真的皆是蒙面客,那么攻击力该会多么大啊。这样的一群武功了得的人隐藏在王城,若是图谋不轨,后果会是多么惨烈?
少年人朝自己的左胳膊望去,袍服的袖子并没有鲜血渗出,伤口被很好的掩盖着。
此时,兵士们已经消失了,王城再次恢复了平静。
一声低喝,少年人攀附着阁楼的一道道栏板,疾速朝下而去。
砰!少年人站在一道宫墙上。
飞快地奔跑在宫墙上,一个纵身,少年人跳进一座馆舍中。
俯首望着一口水坛,看着水坛中的清水,少年人皱起眉头。
……
王城卫士营。
瑞王翟戍威严地看着站在房间中的三十多个兵士。
“怎么样了?”
“咱们的人已经在其他人的掩护下,已经将那可使得人身体麻痹,无法行动的药粉倾倒进各处馆舍内的水坛中了。相信明日一早,那些喝了水坛中水的人都会在我们计算好的时刻倾倒在地,无法动上一动。”
瑞王翟戍微微点了点头。
“各位都是我义渠的遗民,都是狄戎的威猛将士,给秦王重重一击的时刻就要到来,这将是一场血战,或许我们全部都要葬身在大典上,无人会走出这里,诸位可做好死的准备?”
众多兵士神情渐渐变得悲伤,泪水顺着眼眸涌出。
忽然,兵士们齐齐抱拳,厉声道“身为义渠的遗民,时刻记得秦人对我义渠的屠戮,侵占,能等到那血洗仇恨的时刻,我等已是开心,死又何惧?“
白发的翟戍感激地看着众人。
“秦人虽然狠辣如狼,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狼是有血性的。我们义渠人才是真正的荒野之王。不日,我们义渠的遗民将取秦人王上们的首极,告慰万万千死在秦人手中的义渠人的在天之灵。”
众人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