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训我吗?你个卑贱的人也配教训我吗?我说没有就没有,都给我马上滚出去!”
站在俞夫人身旁的钱嬷嬷俯身道:“夫人,既然他们胆敢进入馆舍里搜捕,想来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他们也不会有胆量进入各个馆舍啊。不如就让他们去搜搜看吧。”
“我毓秀馆何时被搜捕过?”俞夫人不悦道。
“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搜捕?”一人道。
众人抬头望去。
一头白发的翟戍背着双臂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无比复杂的情愫。
翟戍的心脏剧烈的疼了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最爱,可是却成了自己敌人的女人。
没有想到多年后自己灭了人伦,竟然占了自己和她的亲生骨肉的处子之身。
痛,无比耻辱的痛。每当想到那个强占了嬴诸小主的日子,自己就痛不欲生。本意是报复这个当年丢弃了自己的女人,报复敌人安国君,不想却阴差阳错下灭了人伦。
俞夫人吃惊地看着翟戍的左臂。
那日所见,他的左手还是完好的,为何,为何——
心疼地俞夫人的脚步有些踉跄,两个宫女一把搀扶住了俞夫人。
“夫人,兵士们已经将大部分馆舍都搜捕过了,除了章台宫就是这毓秀馆了,为了避嫌,我想夫人还是让兵士们搜捕的好。毕竟两日后的大典会有诸侯各国的王侯将相莅临,若是有歹人和刺客潜伏下,那将是大事。”翟戍说道。
俞夫人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翟戍那缠绕了许多锦缎条带的左臂手腕已经令她心痛不已。
俞夫人将手举起,孱弱地挥动了几下。
翟戍朝众多兵士点了点头,兵士们呼啦啦地朝毓秀馆各处冲去。
翟戍看了一眼痛心不已的俞夫人,转身大踏步地朝远处走去。
俞夫人用手捂住了胸口,痛。
虽然自己贪慕荣华富贵,嫁给了太子安国君。但若是说起情来,自己对翟戍还是有着情在的。在王城的这些年,他在暗中保护了自己。
自己更是在寂寞时和他暗通款曲多年。
俞夫人的每一缕痛苦悉数被钱嬷嬷看在眼里。钱嬷嬷嘴角露出看不透的狰狞笑意。
……
宫室。
“究竟发生了什么?”赢诸小主焦急又心疼地问道。
昌文君坐在织毯上,手捂左臂,没有言语。
“表哥,我为你包扎。”赢诸小主转身,欲去寻治疗刀伤的药物。
“不必忙碌了,诸儿,等兵士们离开,我还要离开。”昌文君制止道。
忽然,房门外传来兵士们的喊声。
“没有。”
“没人!”
昌文君和赢诸小主两人睁大了眼睛。窗棂外分明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威猛无比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男人身后跟随着众多兵士。
赢诸小主一把拉起昌文君。
扑通一声,昌文君被赢诸小主推倒在床上。
昌文君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赢诸小主迅速地蜷缩到床上,一手将一床锦缎大被拽了过来。
长长的睫毛下是清澈的大眼睛。
一只纤柔的手将昌文君按住,被子蒙了过来。
“砰!”一只大脚将房门重重地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