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颜手脚麻利地在一个妆奁中取出一支翡翠步摇，插*进华阳夫人的鬓发间。
“娘娘，您看，可好？”
华阳夫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柳清颜俯身，朝后退去。退到墙角的帷幔处，俯首跪地。
华阳夫人转过身来，看着远处的柳清颜，仔细地端详着。
在众多宫女中，这柳清颜和齐华是最聪慧的，也是最美丽的。但两个女孩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美得惊艳，妖媚，浑身上下一股子妖孽的魅惑人心的劲头，而另一个则温婉端庄，浑身上下散发着大家闺秀的典雅之气。
齐华，我所欲也。柳清颜，亦我所欲也。
一个是可以收服人心的明珠，一个是可以击杀敌人于无形的恶鬼。
“柳清颜。”华阳夫人淡淡地说道。
“清颜在。”柳清颜俯首望着地面，恭敬地说道。
“传我的话，在内务府的官籍上，寻出二十个最美艳动人的宫女，在乐坊里寻出二十个最擅长音律的歌妓舞妓。要工坊准备三百坛上好的好酒，最奢华的礼器，最醉人的丝袍，两百匹丝绸。”
“娘娘，准备这些是为了——”柳清颜犹豫地问道。
“嗯？”华阳夫人故意重重地“嗯”了一声。
柳清颜惊骇地匍匐在地，举起巴掌重重地甩在自己的脸颊上。
“清颜糊涂，怎么可以问娘娘问题，清颜坏了规矩，清颜当罚。”
不多时，柳清颜的嘴角便流出了鲜血，双颊被抽得红红的。
然而华阳夫人并没有让柳清颜停下来的意思。
华阳夫人端起一个果盘，用纤柔的手指捏起几粒梅子，轻轻放进口中。
几个梅子核被轻轻吐在手中，纤柔的手忽然一抬，几个梅子核被丢弃在奢华的织毯上。
“吃掉！”华阳夫人道。
柳清颜抬起头来，宫室的四周跪着二十多个宫女，众多宫女畏惧地低着头，没有一人敢朝这边望来。
犹如一只狸猫一般，柳清颜跪着爬到几个梅子核的地方，俯首，用舌头将梅子核舔起。
柳清颜抬起头来，畏惧地看着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没有言语。
咕噜一声，柳清颜将几个梅子核吞咽进肚子中。
一丝微笑浮现在华阳夫人的嘴角。
纤柔的手举起，轻轻拍了几下。
“不错！孺子可教也。”
“翠桃，过来。”华阳夫人朝一个宫女唤道。
那宫女胆战心惊地跪行到华阳夫人面前。
“将鞋子脱掉，露出脚来。”
“娘娘——”叫做翠桃的宫女惊恐地看着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冷冷地看着翠桃。
翠桃无奈只好将鞋子脱掉，露出葱白一样的脚来。
华阳夫人看着柳清颜，阴冷地笑道：“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泪水在柳清颜的眼眸中涌动，然而这泪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柳清颜匍匐着爬到宫女翠桃的附近，凝望着翠桃的脚趾。
美丽的头颅缓缓低下。
一对红唇亲吻在宫女翠桃的脚趾上。
华阳夫人的表情依然冰冷。柳清颜再次低下头，精心地，脸露迷醉地亲吻宫女翠桃的脚趾，脚背，脚踝……
伴随着亲吻，柳清颜不时地发出迷醉的声音。
华阳夫人露出看不清楚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