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兵士抓着盛装了清水的水桶冲了进来,然而所有人都没有将水桶的水泼溅出来,所有人都傻傻地站着。
整个浆洗房晾晒的,熨烫好的,所有的衣服几乎都焚烧了。
刘嬷嬷走了进来,厉声道:“何人值守?”
众多浆洗房的宫女手指昏迷的青桔等人。
众多兵士冲了过来,将昏迷的青桔几人抓住。
璎珞,白怜,青桔幽幽地醒转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惊骇不已。
卓文清睁开眼睛,冷沉地看着这一切。
刘嬷嬷走了过来,愤恨地看着卓文清。忽然抬起手来,朝卓文清的脸颊狠狠抽来。不等那巴掌落在卓文清的脸颊上,卓文清大声道:“天意如此,嬷嬷还不快去通禀,是要忤逆天意吗?”
刘嬷嬷一愣。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一脸严肃又认真的卓文清。
人们想不明白,出了这等大事,为什么这样一个十三岁的小宫女会这样冷静,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虽然我常常听人说起你齐华有巧慧,但别想耍什么花招,来逃脱责罚。浆洗房这几日浆洗的衣服都是明日上午王上们参加祭祀大典要穿着的,如今全部被焚毁,别说你,就是我,都是要被责罚的。”刘嬷嬷恨恨地说道。
“可是那是什么?为何所有衣物都烧了唯独它却没有燃烧呢?”卓文清问道。
众人顺着卓文清手指的方向望去,最中间的青铜大鼎,平时用来燃烧香烛的,其内的香灰全都不见了,里面是满满的水,水上漂浮着一件湿润透的衣服。
刘嬷嬷朝一个兵士点了点头,那兵士走了过去,将里面的衣服取了出来。
刘嬷嬷仔细地看着这件衣裳,任何一件衣裳都会被标注出哪个馆舍哪个王上的,然而这件衣裳却没有这样的绣线缝制的标记。
浆洗房洗的衣裳怎么会没有绣线缝制的标记呢?
当这件男性袍服被展开,刘嬷嬷,所有人愣住了,袍服的后背的位置,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正中是一个“异”字。
平日里都是囚服才会在袍服正中的位置出现一个“囚”字,为何这件衣服正中会是这个样子呢?
“姐妹们在那姑姑的带领下出了这浆洗房,我们四个留守在这里,忽然众多黑衣人从远处的宫墙飞射下来,将他们几个砸昏迷,我也被拳头击中,但庆幸没有昏迷,但齐华假意昏迷,看到这些黑衣人大肆的焚烧衣裳,后离去。
这件衣裳在大火中飘飞落在那大鼎中,说也怪,其上升腾起许多金色的光芒,犹如烈火焚烧一般。
那些黑衣人十分惊惧,纷纷逃离,其中一人发现齐华看着这一切,给了齐华重重一拳。齐华彻底昏迷了。”卓文清认真地说道。
“哦?当真如此?”刘嬷嬷困惑地眯缝起眼睛。
“嬷嬷,当真如此啊,我们都看到了那群黑衣人啊,他们给了我们很多拳。”青桔焦急地说道。
白怜和璎珞连连点头。
“想来,那个所谓的姑姑是他们的内应。”卓文清说道。
众多浆洗房的宫女们纷纷朝四周看去,人人惊叫道:“那姑姑不见了。”
刘嬷嬷骇然地朝四周望去,在王城浆洗房做了一辈子的掌事,还从来没有遇到今天的情况,无论如何,发生了此等大事,还是尽快禀报得好,尽量将一切责任撇清。
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刘嬷嬷走向最中间的那口青铜大鼎,看着大鼎中的水,陷入沉思。
为何这里的香灰不见了,取之而代的是水呢?
为何这袍服上没有绣线刺绣的标记,而是一个大大的圈儿和“异”字呢?
难道齐华所说为真,真的升腾起许多的金色光芒?犹如烈火焚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