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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吗？那个被你在桃红阁里羞辱的小宫女。”柳清颜阴狠地看着郦夫人。
郦夫人浑身冰冷。
眼前这个身穿男装的少女不就是那个柳清颜吗？月前，自己在桃红阁，为了帮助齐华，而对她极尽苛责。
凄然一笑，郦夫人道：“当然记得，不过是一条仗势欺人的狗！”
柳清颜挑了挑眉毛，没有想到落了难的郦夫人依然这样傲然，竟然敢于辱骂自己为一条狗。
怒不可遏的柳清颜忽然爆起，猛然抬脚。
牛皮做的靴子重重地踹在郦夫人的小腹上。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郦夫人跌坐在地上，疼痛难忍的她不禁伸手捂住了小腹。
看着腹部疼痛难忍的郦夫人，柳清颜扭曲的内心仿佛得到了某种满足。
“小腹疼痛的感觉如何？”柳清颜凄厉的大喝道。
郦夫人痛苦地看着面目狰狞恐怖的柳清颜。
这个少女已经全无少年人该有的单纯和善良了，她已经彻底变了。
郦夫人笑了。
柳清颜猛然用力捏住郦夫人的下巴，呵斥道：“为何要笑？”
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叫嚣的少女，郦夫人无比蔑视地说道：“你已经不是那个原本的你了，虽然原本的你嚣张，自傲，贪婪，但毕竟有着少女心，一颗人心。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躯壳，一个浑身上下充斥了虚伪和魔性的女鬼。”
“呵呵，好一个女鬼，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女鬼的本性。”柳清颜缓缓站起身子。
纤纤玉手轻轻拍动。
呼啦啦，十几个身穿寻常百姓衣裳的壮汉从暗处跑了出来。
邵春惊恐地看着这些壮汉，焦急地朝郦夫人喊道：“夫人，快跑——”
“跑？要朝哪里跑呢？”几个壮汉阴厉地将郦夫人包围了，猛然按住了郦夫人的胳膊。
其余七八个壮汉摩拳擦掌朝趴在地上浑身血迹的邵春走来。
被几个壮汉束缚住的邵春难过地看着郦夫人。
“为何不跑？”
“如何能跑得了？”郦夫人朝远处望去。
邵春顺着郦夫人的目光望去。
远处的一处房舍的墙壁下站着两个女人，虽然两个女人皆穿着普通的平民的衣裳，但那与生俱来的华贵气质还是证明了，两人正是华阳夫人和她的贴身宫女哑姑。
邵春明白过来，柳清颜带人来羞辱两人，都是华阳夫人授意的。
站在墙壁下的华阳夫人看着郦夫人，四目相对，两个明争暗斗了多年的女人此刻真真切切地坦然相对了，两人的目光和表情中，再无往日的一丝遮掩和虚伪。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长吁一口气。
此刻，无需再遮掩彼此的真心了。
……
柳清颜负手而立，傲然地说道：“来啊，给我打，让我看看鲜血的颜色。”
众多穿着寻常百姓衣裳的壮汉们纷纷挥动起拳头，狠辣地袭击着本就伤痕累累的邵春。
邵春不再挣扎，不再呐喊。默默地承受着。
郦夫人尽管内心无限悲愤和痛苦，尽管十分心痛邵春，但此时的她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看着没有一丝哭嚎的郦夫人，柳清颜深感失望。
“来啊，给郦夫人开开眼。”
众多壮汉阴厉地笑了，壮汉们朝邵春伸出毛茸茸的大手。
邵春愣住了，忽然，邵春明白了什么，血迹斑斑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