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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文君皱起眉头。若是柳清颜所说的是事实,那么齐华为什么在明知水有问题,能毒死小虫的情况下,还要多次饮用呢?即便是不怕脏,也不该多次饮用啊。
昌文君厉声道:“饮用,试用,又和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柳清颜抬头凝望昌文君,故作惊讶地说道:“公子没有发现齐华有异样吗?”
“异样?”
“是的,自从齐华从昏睡中醒来后,就变得很怪异,不但执意要饮用这水坛里的水,还经常是饮用后,就将衣服脱掉。
时常看到她抓挠自己的皮肤,仿佛有瘙痒。但是过上几个时辰后,也就不痒了。每次瘙痒几乎都是发生在饮用后。
清颜也是不明所以,不明白齐华究竟在做什么。
但清颜知道齐华是明白医理的,想来,齐华是想看看饮用后,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吧?”
昌文君走向水坛,看着水坛中的水,心下奇怪,齐华当真会饮用死了虫子的水吗?
若是齐华在饮用后,脱光衣服,开始瘙痒,为什么?为了感受饮用后身体发什么样的变化吗?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水呢?
昌文君眉头一皱,抓起一个漆碗,朝水面舀去。
就在昌文君要仰头将漆碗里的水饮用下时,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的柳清颜发出一声尖叫,从床上飞扑下来,扑到昌文君的身上。
生生将昌文君手中的漆碗撞飞了。
再次见到不着寸缕的柳清颜的身体,昌文君深感厌恶。
就在昌文君准备离开时,柳清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昌文君的袖袍,用无比赤诚的口吻说道:“公子若是不相信清颜的话,可亲自暗暗观察一下齐华。”
顿了顿,柳清颜继续说道:“清颜不解,为什么内务府送水,为什么给其他房间的水都无问题,为什么就我们的房间的水有问题?是齐华对水做了什么?还是内务府的监水官穆一为对这水做了手脚。”
“穆一为?”昌文君一把揪住柳清颜的胳膊,厉声道。
“是啊,这水每天都是穆一为带人来换上。”柳清颜认真道。
昌文君猛然一松手,将袖袍用力甩开,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公子,公子——”柳清颜唤道。
看到昌文君气势汹汹地走了。柳清颜咯咯地笑着,站了起来。
纤细柔滑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部,柳清颜呵呵笑道:“齐华,这才刚刚开始呢?我不急,我不急。”
……
大牢。
卓文清用十个金子贿赂看守梳雪姑姑的监牢兵士,几个兵士不敢收受。
卓文清不得不搬出昌文君和华阳夫人的名头,压制几个兵士。
“这次来看望梳雪姑姑,并非我齐华本意,我也是受昌文君公子和太子妃娘娘的意,才来走上一遭。
无论是昌文君公子还是太子妃娘娘,我们都怀疑梳雪姑姑是被诬陷,被错误缉拿的。相信太子殿下在查找到真凶后,就会将梳雪姑姑放掉。
尔等现在这样不给方便,不怕梳雪姑姑冤案昭雪后,被昌文君公子和太子妃娘娘所痛恨吗?”
几个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犹豫。
一个兵士道:“在绾夫人发病的前一天,梳雪姑姑带着许多的婴孩的衣裳进入芊云馆,而太医院和内务府的人已经在婴孩的衣物上发现了致人瘙痒,腹痛的药粉。
而这些衣物在前一天,只有梳雪姑姑和绾夫人两人摆弄过,为什么绾夫人会腹痛,微微瘙痒,而梳雪姑姑却安然无恙?
只能证明梳雪姑姑就是谋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