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在王城里深得各个馆舍的姬妾们欢喜的梳雪的暗助,另有一个被华喜夫人器重的小宫女齐华。
绾歌虽年仅十五岁,但却是夫人的劲敌。夫人要重新得到殿下的欢喜,真心,实在是一个艰难的险途。”
颜夫人站起身来,拖着长长的裙摆,缓慢地行走着。
“那你说我如今到该如何是好?”
姜玖匍匐在颜夫人脚下,低声道:“做谦卑状,细心保护自己的实力,以待天时,地利,人和。”
“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颜夫人边说边将胳膊伸展开。
“来人啊,为我试穿明日大婚大典上要穿着的礼服。”
众多宫女走了过来,开始为颜夫人宽衣解带。
只着了白色中衣的颜夫人看着青铜镜子中的自己,阴厉地说道:“我可以等,等待那一天。”
乐工坊姜玖俯首看着地面,暗道:梳雪,你这个处处受宠的掌事姑姑,一等宫女,也该体会下什么是卑贱了。
……
永延馆。
庄夫人坐在宫室内静心书写着竹简。尽管永延馆也是占地甚广,但坐在馆舍内的庄夫人依然能听到馆舍外宫道上来回行走的寺人和宫女的脚步声,各种王室亲眷的车辇的车轮滚动过青石地面的声音。
轻轻将笔放下,庄夫人抬头朝宫室雕花房门望去。
宫女正梅走了进来,俯首跪倒在地。
“夫人,至今也无公子武稼的消息,他就像鸟儿飞上云端一般,消失得无影踪。”
“即便是鸟儿遁入云端,若是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时,它也要掉落凡间。”庄夫人阴狠地说道。
“明日晚间,那丫头就会明白,她被我们彻底地欺骗了。怕是这仇——”宫女正梅忧虑道。
庄夫人猛然站起,双眉倒立。
“何为‘骗’?”
一双眼睛眯缝起来。
“一切不过是她的想象,要怪就怪她自己涉世不深,连自己的身子是否干净清白都区分不清。”
猛然回头,庄夫人朝宫女正梅大声道:“要怪就怪她不该爱上那贱人的儿子,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该飞蛾扑火,跳进这坟墓一样的王城。”
宫女正梅畏惧地低下头。
庞大的王城内,张灯结彩,寺人们,宫女们,一个个列着长队,跟随在掌事姑姑们的身后,穿梭在各个宫苑,馆舍。
握着青铜长戟的侍卫们神情严峻地守卫在各个入口处,对出入的任何人进行严格地盘查,唯恐放进一个可疑的歹人,唯恐放跑任何一个可能的细作。
人人伸长了脖子,期待着明日那盛大的隆重的大婚大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