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沙包可是你的?”绾歌问道。
宫女荷花畏惧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绾歌走向手举托盘的宫女,看着托盘中的沙包,微笑道:“这沙包用来做什么的?”
手举托盘的宫女胆怯地说道:“奴婢,奴婢——”
“是你们姐妹间玩耍的玩意了?”绾歌说道。
“哦,是,哦,不,不是——”手举托盘的宫女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戴着长长的护甲的手猛然抓住那宫女的脸颊。
“是与不是?”绾歌厉声道。
众人震惊。无论是跟随在绾歌身边多日的寺人和宫女,还是颜夫人,及颜夫人的随从们,没有想到传闻中温柔有加,端庄贤淑的绾歌会如此阴厉。
“啊——”手举托盘的宫女发出一声惨叫。
五道深深的血沟出现在那宫女的脸颊上,鲜血喷涌而出。
颜夫人的双目瞪得大大的,双手不断颤抖,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会这样阴狠。
“你——”颜夫人刚想呵斥。谁知护甲满是鲜血的绾歌再次抬手,朝那宫女的另一面脸颊扫去。
手举托盘的宫女惊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沙包,沙包是,是荷花姐姐命人缝制的。”
宫女荷花惊惧看向颜夫人,求饶地说道:“夫人——”
颜夫人一把推开宫女荷花,面朝绾歌,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绾歌微笑道:“妹妹虽出身贫寒,但也懂得路不拾遗。今日见这莫亭内平白多了不该多的东西,自然要将不该得的悉数归还给真正的主家。”
颜夫人的心不断地抽搐。
平日里恃宠而骄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蔑视的十五岁的小丫头竟然敢当着众多人的面对自己针锋相对。
“来人啊——”绾歌扬手。
几个宫女躬身走到绾歌面前。
“夫人——”
“将地上的豆粒悉数收拢,一颗豆粒也不许落下。那沙包也都悉数捡起。”绾歌平静如水地说道。
宫女荷花畏惧地望着绾歌。
刚刚做恶的她的心不断地打鼓。
这个得了太子安国君盛宠的十五岁的小小女子,当真是要将这些沾染了血污的豆粒和沙包归还给颜夫人吗?
满是血污的沙包和豆粒悉数被收拢到一个托盘上。
“夫人——”一个宫女将托盘呈递给绾歌。
绾歌撇了一眼托盘中的满是血污的沙包和豆粒,纤细的手指指向躲藏在颜夫人身后的宫女荷花。
“你来——”
宫女荷花惊惧又诧异地诺诺道:“夫,夫人——”
一丝笑意挂在绾歌的嘴角。
“自然说的是你——”
摸不透绾歌心思的颜夫人朝躲在身后的宫女荷花,呵斥道:“我颜美玉的人是胆小之辈吗?”
宫女荷花无奈地朝绾歌走去。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夫人——”
“抬起头来——”绾歌温和地说道。
心中有鬼,胆战心惊的宫女荷花缓缓抬起头来。
“啪——”一巴掌狠狠抽在宫女荷花的脸颊上。
不等宫女荷花惊叫出,十五岁的绾歌厉声喝道:“来人,将这沙包和豆粒悉数塞进这贱人的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