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胆小姬妾双眼一闭,朝后仰去。
刺啦一声,那宫女的头发被青铜烛台的尖端挑起。看着这个身体健硕的宫女的奇怪鬓发,有姬妾惊叫道:“东海琉球人——”
一句东海琉球人令所有人恍然大悟,这个身体魁梧的宫女原来是一个来自东海琉球的浪人所假扮。
一旁的俪夫人怒喝道:“此人出手如此狠辣,原来是东海琉球人。竟然男扮女装,混进宫中。”
庄夫人神情肃穆地望着到地的气息奄奄的东海琉球男人,语气和缓地说道:“此男能千里迢迢来我大秦进行谋刺,想来是一名死士,以必死之决心来进行谋刺。究竟是何人对我等有如此的大恨?非要置我等于死地?”
众多姬妾闻听此言,立即乱作一团。
头脑简单的颜夫人惊呼道:“姐姐们,我虽然得了殿下的宠溺,那不过也是花无百日红啊,如今我也如同姐姐们成了那孤灯冷宫人儿。”
年轻的颜夫人望着绾歌,大声道:“若说谁人有谋刺众家姐姐们的心,怕也只有,只有——”
尽管颜夫人没有说完,但众人已然明白颜夫人的话中所指,众女纷纷望向绾歌。
一声冷哼。庄夫人拧眉,冷冷地看着颜夫人,呵斥道:“身为殿下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你是觉得自己真的是兰池宫的人上人了?”
没有想到众女没有随着自己的意去共同攻击绾歌,反而跳出个庄夫人对自己大声呵斥,而这个庄夫人还是个刚刚被解除禁足的女人。
“你又是哪一个?若说处事有度,还真轮不到庄姐姐说这话,毕竟禁足三年的滋味不好受啊。”
就在逞了口舌之快的颜夫人喜滋滋时,倒在血泊中的装扮成宫女模样的东海琉球男人猛然挺立身子,快速抓住华阳夫人手中的青铜烛台。
猝不及防的华阳夫人被那将死的东海琉球男人生生夺去了青铜烛台。
青铜烛台在男人的手中快速调转方向,尖端直刺华阳夫人。
就在华阳夫人即将被刺中时,宫伯大人庄北风一声大喝,爆起。
玄铁寒血剑直刺进东海琉球男人的眉心。
东海琉球男人再次扑通跌倒在地,鲜血顺着额头被刺穿的位置流淌出来。
圆睁的双眼愣愣地望着高高的天井。
咣当一声,抓在东海琉球男人手中的青铜烛台掉在地上。
就在众人惊惧的时候,几声低低的啜泣声响起。众人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却是躲避在一帷幔处,被几个宫女掩护住的身穿华服的绾歌。
盈盈的泪水不断地从这个美丽的芳华少女的眼眸中流淌出来。
忽然,这个芳华少女一声嘤咛。
“殿下——”
这个美丽动人的少女跑向宫室大门处。
身穿锦缎华服的安国君站在宫室大门处,张开双臂,哽咽道:“绾歌——”
扑进安国君怀中的绾歌嘤嘤哭泣道:“殿下,奴家怕——”
嘤娇的声音,婀娜的体态,绝美的容颜,楚楚可怜的泪水……
莫说是一直思念着死去的楚地女子语芊的安国君,就是这宫室内的寺人,宫女,侍卫们,甚至是安国君的姬妾们,有哪一个敢说眼前这个十五岁的芳华少女不美呢?不让人怜惜呢?
安国君将绾歌紧紧拥抱在怀中,看着倒在血泊中,已经气绝的东海琉球男人,愤怒地大喝道:“将此人拖到闹市,鞭尸三日,头颅悬挂城门十日。”
宫伯大人庄北风俯身,道:“是,殿下,臣这就去办。”